嘟著嘴,單福寶忍不住衝哥哥噴了口混雜著乳汁的口水。

“妹妹乖,你自己喝,哥哥不餓。”

單福德老感動了,看著喝奶還不忘想著他這個親哥哥的妹妹,決定這輩子都要對妹妹好。

誰請他喝奶了?單福寶氣傻眼,重新惡狠狠地嘬上了乳頭,還不忘用手將另一邊給護上。

果然妄圖和這個腦回路異常氫氣的哥哥爭辯,是她自己傻了。

看著兒女和諧友愛的相處場景,蘇湘的心軟化成了一汪水,為了這雙兒女,真是讓她現在就將命捨出去她都不會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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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山,你回來了。”

正喂孩子喝著奶,蘇湘就聽到了院子裡傳來了大嫂歡快喜悅的聲音。

算一算,上一次大伯哥回來,已經是一個半月前的事了,以前對方回家的間隔可從來沒有那麼長過,也怪不得大嫂看到大伯哥回來,發出這樣高亢激動的聲音。

只是——

蘇湘皺了皺眉,想著這些日子丈夫異常的表現,似乎就是從那一次去縣城回來開始的,而且不湊巧,昨村裡有人給他傳了口信,今一大早就見他匆匆忙忙去了縣城,就是那麼湊巧,就在今,大伯哥就回來了,蘇湘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丈夫這些日子的反常似乎和大伯哥遲遲不歸扯上了關係。

大伯哥那兒,應該是出了什麼不好解決的事吧。

心裡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猜測,蘇湘搖搖頭,希望自己這個猜測,只是她想多了。

“福德,你看著點妹妹。”

蘇湘低下頭,看著喝奶喝著喝著就睡著的閨女,將她輕手輕腳放在炕上,然後用棉被枕頭在炕沿圍了一圈,防止孩子翻身的時候掉下去。

“嗯嗯嗯。”

單福德最喜歡看著妹妹了,睡覺的妹妹很乖,他只要輕輕的親妹妹,妹妹都不會有任何反抗。

摸了摸兒子頭頂軟軟的頭髮,蘇湘整理了一下衣領,朝院子外走去。

“你什麼,你再一遍?”

呂秀菊的話音顫抖,原本丈夫歸來的喜悅被迎頭澆了一盆涼水,明明還是大夏,可整個人就如同從冰窖裡被撈出來一樣,凍到了骨子裡。

“單——峻——山——”

看著這個低垂著頭,不肯吭聲,表達預設狀態的男人,呂秀菊一聲咆哮,直接從院子裡撿起一根手腕粗細的棍子,朝單峻山劈頭蓋臉打去。

“夠了,你這個潑婦,哪個婦人向你這樣,居然還敢對自己的男人動手。”

對於呂秀菊這個妻子,單峻山還是有些許愧疚的,但這些愧疚不足以在呂秀菊對他動手的時候,讓他乾站著捱打。

太荒唐了,自古男尊女卑,呂秀菊今敢對他動手,就是沒把他這個男人看在眼裡。

單峻山捱了幾棍子,不由怒火大盛,上前就要奪走呂秀菊手裡的棍子。

“大哥,你怎麼能對大嫂動手呢。”

剛去縣城將這個縮頭龜大哥逮回來的單峻海上前,以拉偏架的方式將單峻山從背後抱住,緊緊桎梏住他的雙手,這麼一來,他就沒有了還手奪棍子的機會,劈頭蓋臉又被呂秀菊一頓好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