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石莞爾,拍了拍承影的劍柄:“回來吧!”

只這麼三個字,下一瞬,承影化作鐵環,套在陸南石手腕。含光與宵練也極有默契的迴歸了介子空間。聽話的不得了!

阮奇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都有些顫抖了,看向陸南石的眼神越發火熱,但最終還是壓制住了,只是面對陸南石時,態度越發恭敬,“陸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陸南石點頭後,阮奇山偏身,臨走前突然一頓,看了身後的陸北池等人一眼,猶豫說:“我們想和陸先生一個人單獨談談。幾位……”

陸南石會意,“大哥,你們先回房吧!我跟他們去一下。”

陸北池皺眉,不是很情願,主辦方這群人神神秘秘,敵友難辨,他不太放心。

“大哥,我心裡有數。”

見他如此,陸北池將本來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隨著阮奇山一路同行,陸南石才發現這艘船居然還別有洞天,看著完全不想是在船上,儼然是別墅般裝潢的複式型房間,陸南石心中一驚。

走進去,房門關閉。沒了外人,阮奇山與身後三人互看了一眼,打頭朝陸南石跪拜,“崑崙第一百九十七代弟子阮奇山見過神君!”

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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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石眼珠一動,搖頭道:“我已經不是神君了!”

“含光、承影、宵練皆有靈,能讓其一認主不算什麼,得其二認主或許也不算什麼。但能讓三劍匯聚,認其為主的,只能是神君。神君……”

陸南石定定看著他,細細咀嚼著他說的話,微微蹙眉,“你們是故意放出宵練的訊息?”

“是!”

“具體是怎麼回事?”

阮奇山將陸南石引到首位之上,又親手泡了茶奉上,這才娓娓道來。

“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千多年,我們這些後輩本該不知道的。但先祖留下手札,也一代代留下了祖訓。”

他取出一本竹簡。竹簡的年代已經很久遠了,但上面刻的字仍然清晰可見。陸南石從記憶裡得知,這是阮之恆的字跡。

上頭寫到,崑崙建立後,發展迅速,當勢頭越來越大之後,他發現哥哥阮之升開始變了。在嚐到了甜頭後,越發喜歡權勢,喜歡掌教這個位子,還越來越嚮往更高的地位,期待不老,期待長生,期待有朝一日能夠如同神君一樣高高在上。

他勸過,可每次都以爭吵告終。久而久之,兄弟倆嫌隙漸深。阮之升不耐煩有人在崑崙和他平起平坐,總想暗地裡使手段。阮之恆不想兄弟反目,最終鬧得不死不休的結局,孑然一身,出走崑崙。

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阮之升的野心這麼大,手段這麼狠,居然敢謀算神君。他知道訊息的時候,大戰已經結束,塵埃落定。

感念神君救命之恩,教化之恩。阮之恆遊走四方,尋找神君散落在天地的意識碎片。然而他花了一輩子,也只在造化玉牒的引領下,找到那麼萬分之一。

他身死之時,給後人留下了神君賜予的所有修行功法,也留下了遺命,那就是將他沒做完的事情繼續做下去。

阮奇山嘆道:“這些年我們走遍了山河大地,不只華國,不只東南亞,幾乎七大洋四大洲都去過。可惜我們的能力微薄,到我爺爺這一代才找到了全部。

不,不對。不能說是我們找到了。只能說,是我們感應到了。神君的力量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他的神識在自我匯聚,經歷兩千多年凝結成新的魂魄。我們不知道這魂魄會長成什麼樣,但我們知道他終有一日會隨著天道法規步入輪迴。我們要的,只是等。”

走遍山河大川,七大洋四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