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因為你要死了呀。”

根據三界約定修仙者不可對著凡人下手,但離荔視規則如狗P。

她握住謝燁然的脖子,輕而易舉的就把這個凡人扼殺在手裡。

謝家家大業大,人員繁多,但謝燁然是大房嫡出的七少爺,頗受謝家老爺的喜愛,他的魂燈熄滅幾乎是家族的重大事故。

巨型遊輪在黑夜中一下子活了過來,燦如白晝,讓人心驚肉跳的警戒聲不斷地迴盪。

正在打坐的修士們打斷修煉,急速地衝著謝燁然的房間而來。

此次出海帶隊的人是謝家二老爺,他就在這間房的隔壁,只著裡衣就出來,口中悲慟大喊:“是誰害我侄兒!”

離荔開啟窗戶利落的跳了出去。

冰冷刺骨的海水淹沒她的頭頂,不斷地刺激著她的神經。

她抬手捂住因為太過興奮變得猩紅的眼睛。

船上的修士們幾乎是大顯神通,各式各樣的劍氣和武器向著海面砸來。

只是還沒碰到離荔的時候就被一道身影衝散。

梵艮魚來了。

它是顛倒海大型的魚類之一,幾乎與合體期的修士對等。

離荔早就摸清了梵艮魚出現的規律,它只在破曉時出現,聲音是吸引它們的方式。

上面的修士見一擊未中,還想再次出手,甲板上的凡人試圖用漁網把她困住。

離荔用神識拽住梵艮魚,毫不猶豫地鑽進了它的口中,轉身時好像看到了二樓窗邊佇立著一道身影。

她順著梵艮魚的腸道往下走,妖獸是沒有排洩物的,它入口的所有東西都轉變成了能量,所以裡面除了水就是一些還沒吸收的海藻。

離荔撕開溼漉漉的裙襬包紮好傷口,皺眉打坐起來,打算等著梵艮魚游出一段距離後破肚而出。

松霽站在窗邊看著離荔的一系列操作,眉毛無意識的蹙著,“咳咳...她這樣做賭的成分太大,你們以後行事不可以這麼莽撞。”

身後的侍衛不停的點頭。

就是啊,按照話本里的走向來說,不應該是落魄的宗門天驕遇到暗殺後來尋求太子的庇護嗎,然後兩人再日久生情,天驕東山再起......嘿嘿。

松霽瞥了他一眼,語氣涼得徹底:“尋竹,你再把腦子裡的那點東西顯現在臉上,就去南嶼吧。”

尋竹倒吸一口涼氣,南嶼那是和白骨墳一樣吃人的地方啊,“屬下不敢了。”

海下的那條梵艮魚已經遊得很遠了。

松霽看著露出來的半個紅日,唇角微揚。

看來這個曾經響徹三界的修煉天才和傳聞中一點也不一樣啊。

......

[滴——]

[宿主你都做了些什麼?!]

離荔是被一號系統尖銳的爆鳴聲吵醒的。

她煩躁的睜開眼睛,語氣不耐:“你在鬼叫些什麼東西?任務不是讓樓風吟愛上我嗎?你管這麼多做什麼!”

系統的機械音變得遲疑起來:[你的精神病又犯了?快點吃藥。]

離荔:......

離荔直接拔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