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楨坐回桌前,回想起剛剛楊成和夏白雨的對話,說明楊成和夏白雨的合作有了分歧,然而最重要的是,他們要殺的人是誰?

秦楨現在已經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景穆辰已經被夏白雨控制了,那麼景穆辰自然不再是問題。而他們要奪權,除了景穆辰,還有誰對他們的阻礙最大?

秦楨挑眉,無非楚元洲和景珏,而景珏的阻礙更大一些吧,畢竟他可是遺詔上名正言順的繼位著呢~

嘖,景珏,另一個任務者啊,這麻煩你就自己對付去吧,反正夏白雨奪不奪位可不關我事,我的任務就是幫助傅家平反,還有把景穆辰拉下來而已……

秦楨壞心眼的如此心想著,誰叫景珏之前耍她呢~

安之若素的在宮中又待了半個月,每天澆澆花看看書,她彷彿被人遺忘了一般,日子竟悠閒的很。唯一遺憾的是,她院子的花死了不少,她攤手錶示,真不怪她,是這些花沒有經受住考驗。

在她堅持摧殘著院中的花草時,有一位小宮女進來悄悄遞給她一張小紙條。她收到袖中,待那小宮女走後才淡定的回到房間,關好門窗開啟紙條。看清楚內容之後,秦楨有些驚訝,“景珏被重傷?”

依景珏的功夫還有心計,不可能這麼容易被傷到啊,他在鬧什麼么蛾子?

最近景穆辰除了上朝,竟然完全不出現了,漸漸地,乾景帝重病纏身的訊息傳了出來,所有政事都是皇后代為處理,開始還有大臣有異議,可不知皇后鎮做了什麼,他們竟都安分了下來,不再反對,一時間朝中詭異的平靜……

不管景珏在弄什麼,她都必須要出手了,她可不想還沒等到傅家平反,景穆辰就死了。

秦楨來到清寧宮主殿,求見皇后娘娘,出來見她的是綠翹。

“沈姑娘,娘娘身子不適,不方便見人。”

秦楨恭敬的說道:“民女要說的事,事關娘娘腹中的胎兒,還請綠翹姑娘稟告一下。”

綠翹神色一肅,道:“這話可不能亂說!”綠翹的神色明顯不對勁,雖然裝作嚴肅的樣子掩飾著,但之前眼中很快的劃過一絲狠色。

“民女自然不會亂說,畢竟說錯了可是大罪。”秦楨平靜的回道。

綠翹懷疑的看了秦楨一眼,然後道:“你等著,我這就去稟告娘娘。”

說完她對旁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然後自己轉身回屋去稟告皇后。

呆在外面的秦楨明顯的感覺到門口的那兩個侍衛時刻關注著她。

等了半刻鐘後綠翹還未出來,秦楨走動了一下,就被侍衛制住了。

“還請姑娘不要亂走,耐心等待。”侍衛道。

這是在示威啊,得,她等著。

一刻鐘之後,綠翹終於出來了,對秦楨說道:“進來吧,娘娘說要見你。”

秦楨動了動站的有些僵的腿,然後跟著綠翹進了屋。

夏白雨坐在大廳中主位,看著秦楨走進,頗有威勢的問道:“你說,本宮的胎兒有問題?”

秦楨肯定的說道:“是,娘娘的胎兒確實有問題。”

此話一出,夏白雨的目光變得有些銳利,這模樣竟是與秦楨初見她時完全不同了。

那時的她還是一副溫柔柔弱的模樣,而如今,卻依然有了上位者的威嚴與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