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裡面走的時候,一邊走還一邊裝成很輕鬆的樣子吹著口哨,就好像很沒素質的要去裡面找個地方小便一樣,不過我的眼睛倒是一直都在留意著身後。

而當我走到那黑衚衕快一半的時候,就發現那個戴著鴨舌帽,好像初中生一樣的人果然跟了過來,只不過就在那衚衕口站著,並沒有跟進來。

我就知道我還要誘敵深入,便接著朝那衚衕更深處走去,可是讓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我又往前走了一會兒之後,再偷偷回頭觀察的時候,竟然發現那個戴鴨舌帽的人,並沒有跟進來,也沒有站在衚衕口,而是不見了!

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衚衕裡面有埋伏,所以那個人才會不見,我就趕緊轉身往衚衕外面跑,可是當我一臉緊張的跑到衚衕外,也沒發現衚衕裡有任何人追上來。

我就不禁眨了眨眼睛愣住了,知道這裡並沒有埋伏,也就是說剛才是我的行為讓那個跟蹤的人覺得不對頭了,所以他就撤了?

想到這兒我就立刻左右兩側的瞅了瞅,可是卻還是絲毫都沒有發現剛剛那個戴鴨舌帽的人的影子。

我x,當時我就忍不住皺著眉一臉佩服的點了點頭,覺得自己這次可能真的碰上高手了,因為我剛才意識到那人不在的時候,馬上就跑了出來,前後也就幾秒鐘,可是這人卻還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就覺得跟蹤我這人不但頭腦異常敏銳,身手也是相當不凡,極有可能也是個練家子,要不然絕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就從我的視野裡消失。

想明白了這些,我再次站在那近在咫尺的樓棟前,就變得心事重重了起來,因為剛剛我雖然發現了跟蹤我的人,但是那人也知道我發現了,所以我現在要是再去上樓去找那個男護士就顯得太不理智了,畢竟我不知道剛才跟蹤我的是什麼人,更不知道他在這件事裡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想到這兒我為了穩妥起見,就離開了這裡,打車找了一家賓館住下了。

而接下來的兩天,我並沒有回劉家,也沒有再去那個筒子樓去找那個男護士,而是天天就去各種人多的地方亂逛,而我的目的當然就是為了想再次引出上次跟蹤我的那個人。

只是讓我感到有點沮喪的是,我卻再也沒發現那個跟蹤我的鴨舌帽,當然也有可能是這人也已經有所警惕,雖然還是在跟蹤我,但是已經不會再讓我發現。

晚上回到賓館我就想了很久,開始是在想辦法怎麼才能抓到跟蹤我的這個人,可是後來我卻突然想通了另一件事兒,那就是如果這個人還在跟蹤我,這兩三天的時間肯定有不只一次的機會對我動手。

但是我現在卻依然還是好好的什麼事兒都沒有,也就證明這人即使還在跟蹤我,也是對我並沒有惡意的,而如果他沒再跟蹤我,那就更沒有什麼可顧慮的了,想明白了這個,我終於長出了一口氣,穿好了衣服離開了賓館,再次打車去了那個男護士所在的那片舊樓區。

只不過這次我是半夜二點多到的那裡,那片舊樓區的下面已經沒有了那些喧囂的小販,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店鋪們也已經打烊,只有偶爾走過來的幾個酒鬼,而就在我準備上樓的時候,還真有個酒鬼不知死活的走了過來,一副無賴的模樣對我說道,“喂,大陸仔,身上帶沒帶錢?”

我就面帶微笑的衝他點了點頭,說帶了不過是人民幣,而這酒鬼就特不屑的把手一伸對我說,“人民幣也行,拿出來!”

我一看這人是要搶劫啊,想不到我這一米九的個子也鎮不住他,我就也挺佩服他勇氣的問他,“那我要是不拿出來呢?”

沒想到這酒鬼就不屑的笑了,衝馬路對面那幾個看起來也是喝多了的流浪漢擺了擺手,然後我就被這幾個似醉非醉的酒鬼堵在了那黑黝黝的樓道里。

我當時也是這沒想到自己還能遇上這事兒,看來這澳門的治安也不是太好,我還能被這幾個看起來像是丐幫的人物打劫,我就也覺得頗有趣味的衝這為首的醉漢說,“朋友,我身上帶的現金也不多,我給你們一半,剩下的給我留著當回去的路費行麼?”

那酒鬼上來照著我的肚子就是一膝蓋,而他看起來是頂到我了,其實我早就在他出腿的一瞬間往回縮了肚子,不過我還是裝出了一副很痛的樣子。

這酒鬼就一臉得意的對我說,“大陸仔,識相的就趕緊把錢都交出來,要不然等我們把錢從你身上搜出來,你就要撲街了!”

本來我是不準備動手的,準備把兜裡的錢都給他們算了,因為我不想在這樓底下搞出太大的動靜,以免對樓上的那個假男護士打草驚了蛇,可是我看著這酒鬼,腦中卻突然冒出了一個更好的主意,就笑著對他說,“來澳門我去了不少的街,就是撲街還沒去過。”

這酒鬼就陰笑著看著我點了點頭,而後面的那幾個酒鬼手中就從懷裡掏出了幾把彈簧刀,接下來我們就誰都沒有再廢話,他們幾個上來就捅,不過沒捅幾下,其中一人手裡的刀就被我奪了過來,然後我就輕描淡寫的給他們胳膊上來了幾刀。

首.t發t》

這幾個無賴自然看出我不是一般人了,轉身撒丫子就跑,我也沒追,不過我卻用刀把最開始威脅我的那個酒鬼給留下來了,這酒鬼被我用刀架在了脖子上逼在了牆角。

然後就臉色發白的看著我,但是還沒等我說話,這酒鬼竟然就自己把兜裡的錢全都掏了出來,說他把錢都給我,只要我放了他就行,還問我是不是大圈幫的,我這時就真笑了,沒想到被他給誤認為是大陸來的黑社會了,就笑著把刀扔在了地上,然後對他說,我不想要他的錢,也不想要他的命,我只是想讓他幫我一個忙。

他就一皺眉問我什麼忙,我就笑了下跟他說幫我敲個門就行,然後我就領著他上了樓,到了蘇湄兒給我的那個地址上的鐵門前,而我就站在下面的樓梯上,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可以敲門了,他才嚥了口吐沫有些膽戰心驚的敲起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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