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延平膽子還真的大啊,這麼做就不怕陰溝裡翻船?重要的一套還沒使出來,中途就被淘汰出局怎麼辦?

呵,意識到會被研究的人,怎麼會沒有研究別人的意識呢?

或許就是因為研究了對手,才知道用什麼人,怎麼打才能贏吧。

比賽還未結束之前,都是戰鬥,無論是比賽中還是比賽前,做好準備的人,才叫決勝於千里之外。

就如同雷東現在做的事情,提前收集對手的情報,達到知己知彼的戰略目的。可即便如此,雷東也絕對沒有王延平這樣的底氣,隨便派個替補陣容都能將半決賽的對手踢出局,而且是血虐個50將人家踢出局的。

不過,王延平也沒有想到,人前沒有顯山露水,但卻會遇到雷東這種沉在河底裡的魚,利用特殊手段窺探了山水全貌。

想到這,雷東心中還是有了些許看似安慰的得意,擁有常人沒有的情報渠道,這是他的優勢。

小小地沾沾自喜之後,雷東又回到了現實,看看球場上此起彼伏的踢球聲,聽到各個球員之間訓練的呼喊聲,全都是夢想的味道。

“算了,想那麼多也沒用。”雷東笑著翻開手中如鉛沉的資料。

“我是時候該學學年輕人無知無畏的精神了,話說,我是什麼時候沒有的?”

“那阿姨,葉世一我放回房間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吳泉將葉世一揹回到他那張稍顯邋遢的床後,拍拍手掌走出了葉世一的房間,隨便把門也帶上了。

“這麼著急走嗎?不坐下來休息一下喝口水,這小子可沉了。廢了你不少功夫吧。”葉母說道。說實話,葉母看到吳泉剛才撐著葉世一回來的時候嚇了一大跳,聽到說只是生病的時候,才稍稍是送了一口氣。

幸好幸好,只要不是被提壞玻璃的主人打一頓就好。想起葉世一小時候,家裡可沒少給葉世一賠踢壞玻璃的錢。

“沒事,咱搞運動的,身體力氣有得是,雖然這小子是挺重的,不過還不至於喘大氣,要不然我們還怎麼踢球賽啊。”吳泉很是輕鬆地笑著說道。

“要不留下來吃個飯吧,我今天剛好買了些好菜,給你順便也補一補?”葉母邀請道。

葉母話音剛落,葉士雙就立刻從一旁冒了出來,遞了一杯水給吳泉:“喏,喝一口解解渴吧,放心,是溫水,不燙嘴的。”

“哦…好。”吳泉也就勢接過水,一咕嚕地喝了起來,喉嚨上的喉結上下滾動。反正兩家都這麼熟悉了,沒必要太拘謹,太生分反而不自在。

葉士雙雙手放在背上,看著吳泉,時不時還踮一踮腳,像一個隨時蹦蹦跳跳的兔子。

“吳泉,現在都這個點數了,要不留下吃飯吧,我記得,你也很久沒來我家吃飯了吧?”葉士雙興致勃勃地問道。

吳泉喝完後用手背擦了擦嘴唇,笑著謝絕了葉母和葉士雙的好意:“我就不留了,家裡估計也留著我的晚飯呢,我改天再過來嚐嚐阿姨的手藝吧,畢竟阿姨的手藝,我也非常想念啊。”

“瞧你這話說的,你要想吃隨時告訴阿姨一聲。行,既然你家留了你的飯那就下次再說吧。”

“好,我下次一定來。”

“啊?要等到下次啊?”葉士雙明顯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下一次就等著你們打完決賽之後吧,叫你爸媽一起來怎麼樣?”葉母提議道。

“決賽後?”剛剛背起書包的吳泉,被葉母這句宛如天上掉餡餅的話給驚到了。

“怎麼了?你們那是什麼表情?”葉母看著這倆孩子想看鬼一樣看著自己,皺著眉不解地問道。

“哦哦,沒事,那就這樣一言為定了啊,我就先走了!”吳泉尷尬地笑了笑,他聽葉世一說過葉母已經對他踢球的態度改觀不少,但卻沒想到竟然有如此大變化。

兩母女目送吳泉離開,葉士雙如夢初醒,然後滿臉疑惑地轉頭問向葉母:“媽媽,你轉性了?”

“什麼轉性,我還是你媽媽,永遠變不了爸爸。”葉母難得開了一句稍顯沉重的玩笑,隨即在客廳翻箱倒櫃起來,“快幫我找找家裡的醫療箱在哪,找個體溫計給你哥測測體溫,萬一發燒了腦袋就燒壞了,你哥的腦子碰到足球以外的事情本來就不靈光,這麼一燒我怕腦子真的只剩下足球了。”

“不媽媽,我說的是性情的性,不是性別的性。”葉士雙解釋道,隨即也走到客廳的另一邊幫忙找醫療箱。

“此話怎講,我怎麼就轉性情了?”葉母心不在焉地問道,心裡正在奇怪醫療箱怎麼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