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葉世一那小子都有領袖氣質,這一點毋庸置疑,而且鑽牛角尖這點也一樣,但有時候吧,你們要學會放寬心,這個世界其實有很多需要靜靜待在一邊才能想明白的事g。”雷東認真地說道。

“放不寬。我接受不了替補席。”馮布擰著脖子說道。

“你小子啊,就得在場下磨一磨你的傲氣。”雷東拍了一下馮布的後腦勺。“你能看出自己的問題,這場訓練賽就算沒白練,不過發現了問題就要解決。高偉德和方沛那邊我和他們說一下,不過也就提個醒的程度,最重要的部分你自己去說。記得要放下你心中的傲氣,好好跟人家說,不然誰知道你想什麼?知道嗎?”

“我跟人家說?”馮布指了指自己。

“不然呢?你還想不想上場了?”雷東一瞪眼。

“好好......我說,我去說還不行嘛......”

“說什麼呢?”

兩人正說著,宋義卻突然出現在兩人後邊,像個鬼一樣,把兩人嚇得夠嗆。

“老宋?”

“老色宋?”

雷東驚恐地看了一眼馮布,轉而又看了一眼宋義,滿眼的疑問投向宋義尋求答案,這孩子為毛叫你老色宋。

“這小子很牛逼,國慶放假期間,大晚上得居然能找到夜總會抓我,說要和他探討門將的戰術理論,我人都傻了。”宋義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夜總會????”雷東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生氣對馮布說道:“你小子怎麼能進夜總會?你才高中生啊!你怎麼進那種.....場所?”

“這有什麼,警察抓人不也是要進去麼?”馮布理所當然地說道。

“不是,這不一樣,話說你為什麼要跑去夜總會抓他?”

“猜的唄。”馮布娓娓道來:“那天我去他宿舍找他,滿身酒味和香水味,很重的女人氣息,看他的樣子誰都猜測出來去的哪種地方,而國慶期間還營業的夜總會,恆天俱樂部宿舍周圍掰著手指都能數的出來,加上以他的工資水平,估量一下,也就只能去得起那種消費水平的夜總會了。”

說完,宋義就拍起了手,這是第二次了:“精彩,所以他叫我老色宋,我也認了,而且還被當成一個家裡有兒子還出來花天酒地的喪家男人被鄙視了很久。真是眼睛長在屁股上,我這年紀,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兒子啊。”

雷東是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看了一眼馮布,趕緊拉著宋義走遠一段距離,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還要這樣下去嗎,你不能這麼下去了!”

雷東當他是朋友才這麼勸他,人不能只沉浸在過去,不然會一直待在懸崖邊,直至墮落。

“沒有啊,這樣也挺不錯的,生活也不算完全沒有盼頭,你瞧,我的弟子說他被摁在替補席上了,我這不就來看看他了嗎,話說你為什麼讓他待替補席,你不是一直很看好他嗎。”宋義反問道,當初雷東可是死乞白賴讓他教教這小子的,肯定對他期待很高。

“你這樣子,我真是不放心把他交給你帶啊。”雷東內心擔憂起來,宋義這小子流連會所已經成常態了,他怕馮布跟著他,會不會學壞。

“你怕他跟著我學壞啊。放心,這小子比你想的更像個大人,不如說,他比我們更像個大人。”宋義又在褲袋裡摸索著什麼,想拿出兜,但想了想這裡是學校,又放了回去。

雷東眼神複雜,帶著懇求的語氣:“你別在這樣了,好好當你的門將教練不好麼,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

“你別再跟我說過去!”宋義突然抓住雷東的衣領,嚇了旁人一跳,暴突的眼睛,眼睛周圍掛著幾行血絲,一轉眼便又溼潤起來。

雷東擺擺手安撫周圍人,滿嘴說沒事,宋義也稍稍鬆開了雙手,頭靠在了雷東的肩膀,輕輕說道:“昨天要是這麼容易過去,人就不會那麼多悲歡了。”

馮布先行其他人來到兩人身邊,一邊是自己的入門恩師,一個是目前來說還算靠譜教自己技術的老師,要是兩人掐起架來,馮布肯定幫雷東揍老色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