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葉世一一方還是方沛一方,對於平手結局多多少少有點不服氣,但被雷東罵了一通之後,他們也確實意識到,剛才那場訓練賽其實踢得非常菜,章法凌亂,壓根就不像受過系統訓練的球員能踢出來的g。

“我先來給你們覆盤一下,先,方沛這邊的隊伍,不愧是王教練帶出來的,傳控水平相當了得,但你們並沒有一個出色的終結者,導致只能拿著球在一邊傳來傳去。你知道我在旁邊看的時候,差點就地睡著嗎?”

“還有你們,葉世一這邊的,你別笑啊,別以為你們好得到哪裡去。你看看你們,對面在自家半場倒騰起來,你們那幾個前鋒就在前面幹看著,連回防都不做一下,要不是你們中場的兄弟和門將給力,你們早就被對面羞辱死了知道嗎?”

兩夥人雖然氣結,心裡很不爽,但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比賽的事說完了,該聊聊你們私人的事了,既然你們兩邊打了個零蛋,誰對誰錯也分不出來,那乾脆讓我來決定如何?當然,你們貌似也沒有選擇權。”雷東邊說邊整理自己的衣領,雖然嘴上說得雲淡風輕,但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隊伍又陷入了無聲階段,雷東也不管直接宣佈:“你們不說話就當你們預設了。那好,宣佈我的判決:這件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許私底下翻舊賬,至於方沛禍從口出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我自會調查,還給當事人一個公告。另外,方沛,我必須要慎重考慮你是否擔當得起隊長之職了。”

言外之意,就是要撤掉方沛的隊長之位。

“為什麼?我什麼都沒幹就被撤了?我是被冤枉的!”方沛表示不能接受。

“如果你真的沒做,我會給你一個說法,反之如果你做了,我就要給被你言語傷害的球員一個說法。可無論誰對誰錯,從這件事中,我卻看出,你距離我心目中的隊長要求,還有一些差距。”

“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們別想報私仇,被我逮到一定嚴懲,我會關注到底的。”嘴上這麼說,雷東心裡覺得這事壓根就不能水落石出,說沒說過只有當事人知道,他要咬定沒說,你也沒辦法妄下定論。

天空漸漸失去了光輝,露出了昏黃的天景,雷東看了看手錶的時間,略帶生氣地說道:“今天的訓練就到此為止,以後我不希望這裡是成為你們解決爭端的場所,這裡是足球場,是給你們訓練的地方,記住了!”

“是!”這回眾人的聲音倒洪亮了起來。

“解散,還有,明天我打算加開一一天的訓練課,要回家的孩子把車票退了吧。”雷東最後提醒道。

“啊?怎麼這樣?”

“我回家的車票都買好了。”

“我還想回家喝我奶奶煲的湯呢。”

“幹嘛?有意見?”雷東撇了一眼,確定這牢騷的人中沒有關鍵球員,立刻板起了臉,這又是一個立威的好時候:“有意見的可以向我申請退出球隊,我絕不攔著。”

這一招還是挺有效果的,牢騷的人立刻閉上了嘴巴,心中對雷東的忌憚加深幾分。

“我再給你們打個預防針,以後週六日我會定時舉行特別訓練,只要你們沒達到我的要求,你們就別想放假回家。現在只是給點時間讓你們適應一下,下週我可以大慈悲,給你們放個假回家看看,要是以後達不到要求,可就很難有這個機會了。”

大部分人內心哀嚎遍野,從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不滿和無奈躍然於眉目間,沒有人願意反駁,也沒有人有反駁的力氣和勇氣。剛剛打完訓練賽,身心俱疲的他們解散後只能拖著裝滿鉛的身體,回到更衣室換衣服去食堂吃飯了。

“這麼早解散啊?我都感覺今天都沒幹什麼就結束了。”葉世一似乎並不滿足於此,才打了一場訓練賽而已,又不會抽筋扒皮,還是有點力氣繼續訓練的。

“他們可能是想去食堂搶飯吧,這點數,晚點可就要喝西北風了。”吳泉看了看天色說道。

“他們愛咋樣咋樣,葉世一,咱們繼續單練?”馮布拿起一顆球邊走邊問,“跟那個筋肉男講道理浪費了不少時間,現在可要加緊補回來。”

“行!”葉世一滿口歡心答應下來,“誰被進的多誰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