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之前恆天俱樂部和富士俱樂部那邊不是聯絡你了麼?後續怎麼樣了?”王延平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之前葛怔寧被國青隊徵召的時候,恆天俱樂部和富士俱樂部給他的邀請函也接踵而來。

“他們啊——教練你有什麼好建議嗎?我總覺得進入職業隊這種事情對我來說還很遠,沒有多少準備,我對他們兩傢俱樂部的邀請還是有點不知所措。”說實話,葛怔寧當初收到這兩傢俱樂部邀請的時候,著實高興了好一陣子,就像同時收到北大清華的錄取通知書一樣,驚喜又不知所措。

要知道,這兩傢俱樂部在中超可是赫赫有名的,也是宮洲所有小球員嚮往的俱樂部球隊,能有資格進入這兩傢俱樂部當職業球員,是多少宮洲小球員的夢想。

“有好的機會自然不容錯過,你的起點很高,是國內少有的根據校園足球入選國青隊的主力球員,自然要選一家能給你提供穩定出場機會的球隊。兩傢俱樂部有好有壞,恆天俱樂部在中超的實力上更佔優,一直是冠軍的有力爭奪者,但因為過去的輝煌,更注重成績,他們對一些實力並不突出的新人沒有多大的耐性......”

“什麼意思?教練你的意思說我不夠實力?”葛怔寧不樂意了。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賽場上的表現並不是只有實力就可以,像心態這種,你們年輕人經歷大賽,最重要的是心態,站在賽場上要有信心。”王延平解釋道。

“那聽您的意思,是建議我去富士咯?”葛怔寧試探性地問道。

“富士雖然近些年來沒什麼成績,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對成績沒有什麼過多追求,年年保底保級力爭前四,加上他們愛培養年輕球員當黑店,你去那裡說不定還能得到一個穩定的首發位置,雖然他們對年輕人的培養耐心是比恆天好一點點,但對於追求成績的球員而言,可能不是那麼友好。”

王延平雖然是富士俱樂部那邊出來的教練,但他現在並沒有為老東家說好話,很是客觀地評價兩家的好與壞,讓弟子自己判斷好壞。不過恆天和富士一直是同城死對頭,如果從私心來說,王延平還是希望葛怔寧去富士待一待,趁年輕在那裡磨鍊一下也好。

王延平頓了頓,“怔寧啊,我說一句話你別嫌我古板哦。”

“怎麼會呢,您每一句話對我來說就是格言,就因為您的指導才能有我今天的地步。”葛怔寧可不敢託大。

“我沒那麼神聖,你有今天的地步是你自己努力出來的,我只是站在旁邊當一個指手畫腳的人罷了,你不討厭我就行了。”王延平很是隨意地笑了笑,完全沒有訓練時斯巴達教練的魔鬼模樣,“說回正題吧。從我過來人的經驗看,我是建議你們年輕人,最好一步一個腳印踏實點,起點低一點無所謂,關鍵是要穩紮穩打。那種一戰成名出道即巔峰的故事,對我們來說終究只是一個可望不可即的神話而已。”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葛怔寧笑了笑,心裡貌似也有了一個答案。

“當然我只是一個建議,做選擇的還是你。你們年輕人普遍有勁頭,容易衝動,能聽得進我的話就是難為你們了。”王延平又回想起了自己一路過來當青訓教練的回憶,幾乎每個天賦異稟的孩子,都有衝動暴躁唯我獨尊的脾氣。

“慢慢想吧,反正我到十八歲他們才和我籤合同,打完下個月的國青隊比賽再決定也不遲。”葛怔寧對此倒無所謂。

“對,慢慢來不用急。”王延平很是欣慰地拍了拍葛怔寧翹起來的二郎腿。

“對了教練,我還想問您什麼時候接了國青隊教練的教鞭?為什麼?我記得之前教我們的那個義大利教練還不錯啊。”一個話題剛一結束,葛怔寧立馬開始了另一個話題。

“想知道?”王延平吊了下弟子的胃口。

“當然想了。”葛怔寧一直對此很好奇,但問教練一直不肯說,讓葛怔寧的好奇心日益增大。

王延平看了看周圍,皺了皺眉作出一副深思狀,然後像決定了什麼一樣舒展眉頭。

王延平並沒有直接回答,讓葛怔寧看了看圍欄外的人,並讓他猜猜這些人為什麼提著長槍大炮對著自己。

“那還用說,還不是教練你之前的曝出要當國青隊教練的訊息引來了這群蒼蠅。”葛怔寧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說對了一丟丟。”王延平故作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