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董事長本來是想直接定一個拿全國大賽總決賽冠軍的目標,但就算是心大如他,也都覺得這個目標過於強人所難了,所以馮董事長還是定個省決賽冠軍的目標比較靠譜點。

“這個我不能打包票。比賽就是比賽,要比完了才能知道結果。”雷東如實說道,船都有翻水水的機率,誰能知道比賽會發生什麼。

“那你覺得,馮布如果轉去踢足球當門將的話,會有多大的成就呢?”馮董事長換了一個方式問道

雷東想了一會,回頭望了望緊閉的門說道:“按照以前馮布以往的表現以及競技狀態來說,他是很有當頂級門將的天賦,只是可惜我目前無法給他提供系統的門將訓練,先前的守門表現完全是依賴他的天賦,如果給他找一個好的門將教練努力訓練的話,以馮布的實力,我相信他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如果有好的機遇,說不定還能成為國內第一個去歐洲打職業的門將。但現在他的心理問題貌似不小,這可能”

雷東沒有直接說出口,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讓馮董事長自己體會。

馮董事長沒有出聲,也是做出一副沉思狀思考什麼。兩人都默不作聲,書房裡頓時陷入了一陣死寂。

由於書房太安靜了,雷東有些急躁,忍不住開口:“您問我這些問題,是想下定決心,同意馮布去踢球了嗎?”

“沒有那麼簡單。”馮董事長搖了搖頭,似乎一副惋惜的樣子。

這個回答出乎雷東意料,雷東本以為會得到一個果斷一點的回答,可馮董事長這句話耐人尋味。按道理來說,如果不同意,馮董事長直接拍桌子大吼“不行”,但既然說出了“沒那麼簡單”,那就肯定還別有隱情,也就是說還有周轉的餘地。

“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雷東敏銳地意識到了一些資訊。

馮董事長笑了笑,『露』出了一個稍微悲慼的笑容:“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執意要馮布去練體『操』?”

“是想拿一個體『操』專案的有分量的金牌?”雷東說道,這幾乎是他們家公開的秘密了。

馮董事長點了點頭:“這是他爺爺的心願,當年他爺爺窮盡整個運動員生涯,也沒有拿到一個金牌,於是在我出生後,就將希望傳給了我。可惜事與願違,我也不行,於是他爺爺又把同樣的希望寄託給了他孫子,總之我們三代人似乎就是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金牌在一直努力一樣,除了這個,別無他求。”

“唯金牌論者?”雷東頗為大膽地得出了一個結論。

“你膽子還真是大。”馮董事長沒有直接回答,轉而又對雷東問道:“我接下來說的話很重要,我需要你保證不要洩『露』出去,不然,對大家都不好。”

雷東權衡了一下馮董事長的話語,抿抿嘴思考了一會,才點點頭答應道:“我希望是有關於能解決馮布問題的話。”

馮董事長點了點頭,然後又開始說道:“其實,這個體『操』金牌對於我們來說,僅僅是上一代給我的一個牢籠而已。”

“啊?”雷東驚呼,差點沒反應過來。

“一切就好像在重新上演一樣,我當年沒有逃脫,而馮布正在逃脫。”馮董事長自顧自地說道,他的頭髮已經被他自己撥『亂』披散在兩邊,再配合上已經顯印的鬍子,變得比以往更加滄桑了。

“您,也不想喜歡體『操』的嗎?”雷東敏銳地從馮董事長的話語中抓到了一絲蛛絲馬跡。

馮董事長苦苦的笑了一下,似乎想起了很不願意回憶的事情,像是在倒苦水一樣說道:“我不是不喜歡體『操』,而是不喜歡那被壓迫下的服從。”

壓迫?服從?雷東心裡默唸這兩個非常敏感的字眼。

“我小時候因為我父親的關係,原本內心是喜歡體『操』的,不過也只是到那種稍有興趣的程度。而我父親看我對體『操』有興趣之後,那難掩的興奮,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之後,我就莫名其妙地被扔進了體『操』訓練營,他不知道,我有興趣,並不代表我想練體『操』。”馮董事長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