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醫師,我近來一直頭昏噁心,食慾也不振,可是染了沈某惡疾?”

那年輕公子似乎對自己的身體很是擔憂金貴,低聲的朝泰子煒問道。

泰子煒收回打量後面馬車的視線,清俊面龐上掛著溫和的笑意,拱手寬慰道:

“公子只是身體有些虛弱,外加多日做馬車有些勞累,才會身體不適,沈某稍後會替公子開些調理的方子,公子服用過後應該便不會再有上述症狀,不過公子事後還是要多保養身子才是。”

“那我就放心了。”那年輕公子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笑意,向泰子煒道謝。

“沈醫師是從上京城出來的嗎?”年輕公子似乎得知自己身體無大礙後,也來了幾分精神,還同泰子煒聊了起來。

“是。”泰子煒笑容不變的回道。

“聽聞上京城有遊船盛會,我等都急著去一睹為快,沈醫師怎麼不多留幾日?”

年輕公子臉上露出好奇之色,直接的問道。

“我等不懂吟詩作對,還是不去湊那個熱鬧,而且城外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泰子煒張口便回道,神情語氣很是自然的樣子。

“他們還要聊到什麼時候?”張天心揉著肚子,仰頭向鍾離嫣問道。

“我怎麼知道。”鍾離嫣撇嘴,餓著肚子站在大太陽下她也很是不滿啊。

“那兩位是沈醫師的朋友吧?”年輕公子聽到了鍾離嫣和張天心的小聲嘀咕,探出腦袋好奇的張望著問道。

“是。”泰子煒點頭,再次將自己之前隨口編出的身份向這公子說了一遍。

“我看時候也不早了,沈公子不介意的話便同我們一起用餐吧,沈公子的師妹和藥童也可以一起。”

那年輕公子跳下了馬車,很是熱情的說道。

“好啊。”張天心張口高興的回答道。

泰子煒眸底帶著笑意,詢問的看向了鍾離嫣。鍾離嫣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那便多謝公子了。”泰子煒笑著拱手。

那護衛也拿了筆墨過來,泰子煒當即大手一揮,毫不遲疑的開下一副藥方。

藥方寫完,那公子的下人也在馬車旁佈置好了餐桌,幾人便就地而坐,大吃了一頓。

“蘇姑娘真是好胃口。”那年輕公子在午膳結束後,仍舊是時不時的用敬佩的目光看向鍾離嫣。

“誰像你,就吃那麼一點。”鍾離嫣輕哼一聲,不以為意的道。

那年輕公子訕笑一下,撓了撓腦地,又要吩咐下人去給泰子煒取銀子。

“銀兩就不必了,公子的午膳便算是診費了。”

泰子煒擺手制止道,這點小病,卻是值不得多少錢,就剛剛鍾離嫣和張天心那小鬼吃下去的東西,都不夠藥費的!

泰子煒笑呵呵的走著,回頭望了一眼,見剛剛的幾輛馬車還停在原地。

應該在煎藥吧。泰子煒心中隨意的想道,笑著收回了視線。

在泰子煒幾人走到再也看不到馬車的距離外時,剛剛那年輕公子立刻走向身後的馬車,恭敬的向那馬車行禮,恭聲道:

“二公子,泰子煒幾人已經走遠了。”

“恩。”馬車中響起一道清朗淡雅的聲音,聽起來也是一名年輕的男子。

“二公子,您為何要大老遠跑過來看那幾人?”那年輕男子對車中之人似乎很是恭敬,說話間一直是微微弓著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