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几天,鍾離侯府的賬目高得嚇人,作為孫氏底下的一等丫鬟春兒是孫氏的得力助手,甚至還會幫孫氏管理府上用度支出。

看到賬本的數目不斷飆升,春兒心裡火氣,很替他的主子不值,忍不住對孫氏抱怨“夫人,鍾離二爺一家也太過分了吧!吃咱們的用咱們的,還整天趾高氣昂的,活像咱們欠了他們的一樣。而且您沒有看到啊!那個二夫人在鍾離家卻以女主人自居,吃的用的都要和夫人一模一樣,說什麼您是正夫人,她也是正妻,分例就該一樣的!可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能和夫人您比……”

“好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聽著心煩!”孫氏沒聽完春兒的抱怨就不耐煩地揮手打斷對方的話,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

春兒連忙閉嘴,可想想又不甘心,自覺自己忠心耿耿,還是需要提醒主子,便道“主子,您可千萬不能大意啊!鍾離二爺這次回來明顯是來跟老爺爭家產的,咱們可千萬不能大意啊!”

當初鍾離老侯爺病逝,大兒子鍾離守業繼承爵位,但鍾離家兩兄弟並沒有分家。

乍一看似乎是鍾離二爺吃虧了,但實際上鍾離侯爺這些年的收入可比之前鍾離老侯爺那會兒多多了,家產又並未分公私,如果鍾離二爺這時候要求分家產,豈不是要硬生生地從鍾離侯府剜下一塊肉?

以往對錢財最上心的孫氏聞言只是愣了愣,隨即擺手,滿不在乎地說“二爺不是那種人,不該他的他不會要的,再說二爺又是老爺的親弟弟,家產本來就該兄弟之間平分,誰也不輸誰的。你不要在這裡挑撥離間了!”

春兒一臉驚恐地盯著孫氏,彷彿眼前這個不是他們的主子,而是某個老妖怪披了他們主子的皮囊,不然如何說出如此反常的話?

孫氏被春兒看得有些臉熱但又不覺得自己說錯什麼,乾脆趕人,“好了,二爺家有什麼需求你就儘量滿足他們好了,尤其是不能怠慢了二爺,不然母親怪罪起來這責可擔當不起!”

原來是怕鍾離老太君責難!

春兒自以為明白了孫氏的心思,也跟著慎重起來,深怕主子的權力又被奪了,那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肯定跟著倒黴。

而這頭孫氏聽到厲氏才來鍾離侯府沒幾天就以府中女主人自居,甚至還隱隱有從她手中奪權的勢頭,心裡早已經恨得牙癢。

權力剛回到手上,孫氏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一個新來的女人得了便宜。

孫氏剛從鍾離老太君那裡請安回來,見到厲氏各種討好那老虔婆,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正當孫氏在心裡把厲氏罵成狗,忽然一道力道抓住了她的手臂,然後猛地一拽,她整個人就被拖進了假山山洞裡。

“啊……”孫氏的聲音還沒有發出來,就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嚇得她迅速竄上一身冷汗。

“別叫,是我。”低沉渾厚的聲音在孫氏耳後響起。

孫氏頓時知道那人是誰,剛被嚇得心顫,現在心裡就立馬竄上一團火氣,可還不及她破口大罵,她就被一把轉過身,嘴也被對上直接堵住了。

隨後,孫氏就感覺到溼熱的氣息在她耳邊、唇邊流轉,她頓時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連衣服什麼時候被扒下大半都沒有注意。

等孫氏被放開的時候,她已經癱軟在對方懷中,耳邊傳來男人調笑的聲音,“寶貝兒,你的身子越來越敏感了,我哥哥沒有滿足你嗎?”

孫氏瞪了他一眼,把人推開,厲色問:“你在做什麼?!鍾離敬業!”

鍾離二爺渾然不在意地笑了,大手仍放肆地揉搓著孫氏的肌膚,隨口說道:“怎麼?那麼久不見,連碰都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