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峰看了看她認真的樣子,不由得撇嘴一笑,“你身體真的很脆弱,若是在繼續折騰下去就會有危險。仙尊他同意你在這裡養傷,可是卻不准你再修煉下去。”明峰迴說道。

這一說來,自己便可以每日都在泰子煒的身邊了,這不是在做夢吧?鍾離嫣掐了掐自己的右手,原來自己真的站在玉雲閣中。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可剛才還在夢中哭的那麼痛苦,這一刻她就有些心花怒放了,在不經意間就回到了這裡,這個自己曾無數次想回到的地方。

明峰能夠看得出她面上的喜悅,但卻沒有說出什麼來,只是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鍾離嫣,這一刻,她心中那一份喜悅湧上了心頭,忽地,就跑到了庭院之中,細細的打量起了這周圍的每一處。

這個熟悉的地方,令她想起了許多往事,站在這裡曾笑過,哭過,大鬧過,可今日的這一喜悅卻是從未有過的。

頓時之間,她心中暢快了許多,難怪會在夢中見過父親,事情竟然有了這麼大的轉機。看這一片熟悉的場景,她竟然想到了泰子煒身中帶回的墟鼎。

那一日,鍾離嫣交給泰子煒之時,就是感覺到了哪裡不對,那墟鼎竟然還能夠吸收她身體之中的功力,她頓時覺得一陣頭暈,可卻還是強撐著回到了天音寺。

可是,鍾離嫣並沒有多加心思考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聽從了法師的安排將那撿來的木頭全部劈砍完畢交給胖長老拿去引火。

就在劈砍的過程中,她總是會感覺到一陣陣的發昏,身體之中的汗水不斷在頭頂不斷流淌著,可她總是告訴著自己就算僅剩下一絲體力也要堅持到最後,幸好明峰來到了天音寺,不然這一刻她還不知道該有多慘呢。

鍾離嫣在心中開始揣測了起來,這間事情會不會很的與那墟鼎有關呢?自己能夠受到這麼大的危險,那麼泰子煒每日都將它放在身旁這?

思來想去,鍾離嫣決定此事並非簡單,便就著急的跑到了玉雲殿,她來這裡的目的就只有兩個,先是感謝泰子煒與悟竟的不罰之恩,再是要看一看那墟鼎到底有何異常。

此時此刻,鍾離嫣已經與明峰兩人站在了玉雲殿前,朝著殿堂走去,這一路走來眾人都在一旁爭論著,竟是一些說鍾離嫣再次歸來泰子煒袒護弟子之類的話,聽得明峰心中一陣不悅,他徵站在殿門外,用餘光掃了掃這裡的人。

而後,便也懶得理會,雖然一言未發就與鍾離嫣兩人一同走了進去,可是當見到悟竟之時他卻立馬解釋道,“鍾離嫣她並不是身體虛弱吃不了苦頭,而是她身體中的毒素還尚未痊癒。”說罷,悟竟緊鎖著眉頭看了看她又看向了泰子煒,“哦?看來老夫多此一舉了,竟然仙尊已經原諒了她,那麼就沒必要再留在天音寺受罰了,只是……”

“只是什麼?”泰子煒坐在一旁反問道。

悟竟看著他的雙眸認真的回說道,“只是怕眾人會因為此事人心不安,這樣一來玉雲門的門規都去哪了?這樣沒有規矩的弟子玉雲門如何接納的了?”悟竟接著問道。

明峰立即走到了悟竟的身前,冷厲的看著他,半晌才說道,“這就是法師的執意了,鍾離嫣將功補過,就算慧智卻是因她而死可卻不是她故意所為啊。”

悟竟看著明峰上下大量了一番,而後看著泰子煒說道,“你看見了麼,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弟子,這一張嘴竟然還敢狡辯?”

當下,泰子煒在心中思索了片刻,這悟竟的心思一貫如此,他看不得任何一位神代異能的弟子,更不准許玉雲門有這樣的弟子。

鍾離嫣完全是一個例外,資質雖然過人,可那一身超高的功法不知是如何修行而來的,竟然在玉雲門中可以素手遮天?這樣的事情悟竟一向固執的性格怎麼能看得過去?

他倒是想著要多加折磨她,令她知難而退,但是現在的悟竟算是聰明瞭些,從前對待她的不滿都會寫在臉上,可現在不同了。

從悟竟的面上看來他卻不動聲色,完全站在正義的角度,可他的心中可真的不是這麼想的,頓時,他那原本淡然的表情掠過一抹憤怒。

卻是被他緊緊的合上雙唇放大了鼻孔憋了回去,悟竟淡然的捋著他下巴上的白鬍須說道,“將功補過,倒是可以說得通,但是你當真是因為毒性才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嗎?”悟竟走到了鍾離嫣的身前,厲聲問道。

這個問題算是問進了她的心中,別說太平,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她只知道她心中有恨,恨的是自己在那個不魔不仙的領域沒能親手殺了太平。

這個殺父之仇她又怎麼能忘記?她怎麼會沒有勇氣去謀劃整件事情。

這一刻,在鍾離嫣的心中開始有些思緒了,若是想要殺了太平單憑藉自己的力量是完全不夠的,若是這玉雲門與毒門一同聯合將藍月谷那全新領域擊滅,那麼就會一舉兩得。

她又細細的看了看悟竟,說不定他就會是整件事情的中心,既然他也懷疑自己為何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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