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剛一說,頓時覺得這周圍的冷氣升騰而起,他微顫了下肩頭,其實這話他還是撿好聽的說的,這在沒什麼文化的老百姓口中說出來的更加難聽!

也本來就是空穴來風,也不知是誰,居然造這樣的謠,若是被主子查出來,不往死整治才怪!

“就算不能完全制止,也要儘可能的讓傳言止於宮外,尤其不能讓母后聽到。”泰子煒悠悠輕嘆了聲,朝著那寢殿望了眼。

原本,他是打算儘快把‘假的’變成真的,而如今,她又一心為景善治病,拖累了身子。這件事兒看來是無論如何都瞞不下去,也只能瞞得一時算一時了。

“那個,主子,有句話小九不知當講不當講……”趙九有些猶疑的開了口,這事不同其他,隨隨便便就糊弄過去了,這可是關係到星天皇家命脈傳承,自然不能有一絲意外。

泰子煒淡淡掃了他下,眼中意思很明顯,說就快說,別跟他拐彎抹角。

趙九摸了摸那額前一簇髮絲,垂頭說著:“主子,小九知道您對太子妃情深意切,可若這件事是真的……小九勸你還是把個人情感先放置一邊兒,找個女人,把後代延續了。至於太子妃這裡,小九相信您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這別人不知,他還不知嗎?主子若想瞞著一個人,絕對能瞞天過海而不讓人知一分一毫。

“待日後,太子妃一無所出定然會心生愧疚,這個時候,她一定會原諒您的。畢竟這皇室血脈,不能輕率不是?”

“閉嘴。”

泰子煒聞言,當即打斷了他的話,冷眸淡淡掃過了他,“這話以後不許再說。她才嫁過來幾日?如今說這話還太早。”

“是是,主子,趙九也就那麼胡亂一說,您千萬別放在心上啊!”趙九一聽頓時哈腰笑笑認著錯。

衣袖輕輕揮動,泰子煒隨即朝著寢殿走了去,未燃一絲燈火,雖然未有光亮,卻腳步依舊輕盈的朝著那床上走去,輕手輕腳的褪去了衣服,躺在她身側。

“我承諾過你的不會變,這一生不惹桃花,不管什麼……都不能成為我背叛你的藉口。”他輕輕呢喃著在她的耳畔,當看到她那輕輕皺起的眉頭漸漸平緩,滿意的彎了彎唇角。

待第二日,天剛矇矇亮,床上原本熟睡的鐘離嫣,似生物鐘到了,便自然醒了過來,下意識的便準備摸索去床邊穿衣服,卻還沒來得及行動,身子便被人壓了上去。

“那也不許去,睡覺。”睡了一夜,略顯沉啞的聲音響著,一腿壓過將她緊緊困在了他的懷中。

她原本便還有些睏意,聽他怎麼一說,腦子中下意識服從了聽他的話,繼續睡覺,這一覺,便睡到了日曬三竿……

而遠在皇宮之中的另一處,涼亭依依,歌聲翠翠,箏聲隆隆。

“月疏的歌兒就是好聽,你這一走都一年了吧?本後也足足一年沒再聽到過你唱歌了,你啊,以後有空,就多多走走宮中,別因為和崢兒的事兒,就斷了來往。記得,本後可是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的!”

羅王后望著這一曲唱畢的月疏說著,眉眼中全是滿意的笑容,她向來就愛聽唱歌彈奏,這月疏可真是處處兒都對她的口味啊。

“是,王后,月疏知道了。”月疏微微俯身一笑,端過桌上的茶喝了口,潤了潤嗓音說著,“王后,月疏又學了首新曲子,想唱給您試聽下,若是唱的不好,可千萬莫笑月疏啊。”

羅王后一聽有新曲子,立刻雙眼冒著星光,笑嘻嘻說著,“唉,你這個丫頭,本後什麼人你還不知?就算唱的不好,那也是盡興想為我演奏而唱,本後豈是那般庸俗不懂風情之人?”

月疏斂眸笑了笑,手下涓涓如流水般的箏音彈出,歌聲悅悅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