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用刑

“哎喲喲，辰大人生氣了。”刑部尚書笑著白了辰豹一眼，手在朝服上彈了彈那並不存在的灰，而後道：“您這話可說錯了，本官和您素無交集，彈劾您做什麼呢，您含血噴人也不是這麼來的。”

“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嗎？”辰豹冷眼看著刑部尚書：“當初，你的女兒想要入宮，讓我和辰妃幫著疏通。就因為我們沒有幫你，你就懷恨在心，現在辰妃歿了，你就迫不及待的參我一本。你這一招落井下石，走的可真妙啊！”

“就算是你說的都是事實，本官就彈劾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招？你出來啊，你也來彈劾我啊！”刑部尚書的臉色也變了，變得陰險狠辣：“有本事，你就從這裡完好無損的走出去！”

說著，走到書案前，對著獄卒道：“帶上來！上刑具！我看他招是不招！”

一番審問下來，辰豹已經筋疲力竭，卻也是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反倒是把刑部尚書給累的夠嗆。看著那已經血痕累累的辰豹，刑部尚書氣急敗壞的大聲道：“你……算你狠！有能耐，我們明天走著瞧！”

“奉陪……到底！”辰豹已然是奄奄一息，卻依舊是冷眼看著那刑部尚書氣急敗壞，心裡不禁痛快！

議政殿，刑部尚書照常給莫無殤報告這些資訊。莫無殤聽了，微微眯眼，而後道：“三部會審吧，若是不這樣，他也是不會死心的。”

接下來的幾日裡，辰府裡一片哀嚎和惴惴不安。隨著辰豹的入獄，大家的心也都跟著揪了起來。辰夫人也是在殿中來回的走來走去，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素日裡和辰豹交好的官員此時各個閉門不見。現在的情形，他們躲都還來不及，怎麼還會出手幫他們呢？

而辰府裡的兒子們，也都是各個無能。再加之辰妃已死，更是連個說話和商量的人都沒有。

如此一來，辰夫人累的病倒了，這下，辰府上下，可真是一片黴雲蓋頂、各房都是一片烏煙瘴氣了。

這些事情都被鍾離嫣看在眼裡，卻是並沒有管這些事情，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明妃那邊，她還沒有調查出來有用的證據和理清脈絡。這些都夠讓她頭疼的了，怎麼還有時間和閒心去理這些明明已經會塵埃落定的事情呢。

辰豹必死無疑，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而莫無殤最近也很忙，都沒有空來看她。

兩日後，翠煙來報，辰豹已死。

“這麼快？”鍾離嫣反問道。翠煙點頭，這個訊息是確定的，今日早朝時，莫無殤宣佈的，賜死辰豹。

“果然是皇上的作風。”鍾離嫣冷哼，當初，鎮國公府的抄家，不也是這般速度嗎？快到讓人連做些反應都來不及，就在一片大火中，毀於一旦……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小樂子的聲音，是莫無殤來了。

鍾離嫣連忙噤聲，翠煙也是趕緊閉了嘴。雖然是在自己宮裡，但若是被皇上聽了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今日的莫無殤看起來整個人氣色都好了許多，而且臉上的笑容也比以往輕鬆了不少。鍾離嫣見了，雖很是厭煩，但卻也知道，他心情好，自己也就不用提心吊膽的打發他了。

“皇上的樣子看起來，可是有喜事？”鍾離嫣試探性的問道。

莫無殤不由分說的，一把拉過鍾離嫣的手，拍了拍，道：“事情總算是解決了。完滿的解決了。”

“臣妾恭喜皇上，得償所願。”鍾離嫣連忙道喜。

莫無殤嘆了一口氣，這些話，也就只能是在鍾離嫣的面前說一說：“斬草不除根，這一直都會是朕心裡的大患。所以，辰豹的事情一了，心裡的這塊石頭，也總算是落了地了。”

鍾離嫣並未說話，只等著莫無殤繼續說下去。

果不其然，莫無殤接著道：“這些事情，都還是你的功勞啊。芷兒，若是沒有你，朕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做。”

“皇上這話說過多次，芷兒也都說過了，無非是女兒家亂想的主意，皇上也莫要往心裡去。”鍾離嫣依舊謙虛道。心裡卻是不耐煩。這話翻來覆去的說，他不嫌累，她還嫌煩呢！

哪知莫無殤卻是沒有因為鍾離嫣語氣裡的些許不耐而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反而是繼續誇讚鍾離嫣：“這話可說錯了。雖然是女兒家亂想的心思，但卻幫了朕一個大忙。不行，朕不能就這樣讓你立了功還沒有一點賞賜……”

嘴裡顧自的說著，莫無殤並沒有仔細的看鐘離嫣的臉色。她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心裡暗自的深吸了一口氣，誰需要你的賞賜？幫你，不還是為了更好地接近你。接近你，還不是為了早日大仇得報？

饒是如此，鍾離嫣也明白，想要更好更快的報仇，位份也是必須要的。若是沒有了位份，在這後宮中將會寸步難行。故而雖然有了莫無殤的寵愛，但倘若位份不高，見了誰都要低頭，還有那幾個張揚跋扈的嬪妃，每每見了她都要用她的位份來說上一嘴。雖然她不在意，但終究，她身邊的宮人也還是會在背後碎嘴。

那個霍婕妤，就是最好的例子。當日仗著自己的位份高，沒少讓她給她行禮請安。雖然辰妃已死，但她的日子也不好過。之前她仗著辰妃的聲勢沒少欺負人，現在，也是一個人人唾罵，背後戳著脊樑骨罵的下場。

更何況，就看莫無殤這個樣子，現在就是她想要推託，也都推託不了。

“就晉一晉你的位份，如何？平日裡，朕賞你的金銀珠寶，想來你也已經厭煩了。再者說，之前雪妃的事情，你也受了委屈，朕一直都答應你晉封，也未能得願。不如，就趁著這一次的機會，一起晉封，如何？”莫無殤欣喜的道。

這不正是剛剛她所想的？鍾離嫣心中冷哼，就知道，莫無殤會迫不及待的想要晉她的位份。但是，現在還不是好時候。

如此想著，鍾離嫣起身，跪在莫無殤的面前，道：“皇上，臣妾懇請皇上，不要利用這一次的事情，作為給臣妾晉封的理由。”

“為何？”莫無殤下意識的問道。這一次辰妃的事情，鍾離嫣可是有大功的，怎麼可以就這樣不聲不響呢？況且，這麼大的功勞，就算是越級晉封，想來太后也不會有理由去加以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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