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夢蝶厲道:“大姐,都什麼時候了還問這些個沒用的。”本想著叫她回來幫忙的。現在卻在添著亂。

那就是真的了。鍾離夢雲眼圈一紅,“母親,你不該這樣糊塗啊!你怎麼可以這樣糊塗啊!”

鍾離嫣看著她,倒是沒想到鍾離夢雲還是個明理之人。

正當這時,鍾離天佐急匆匆的趕了回來,一進大廳,目光環繞一圈,進來給鍾離振南見了禮。

“你怎麼回來了?”鍾離振南臉色稍霽

“家裡來人捎信兒說出了事,讓我回來。”

鍾離振南對著垂淚的白氏冷哼,“你倒是聰明,知道把孩子一個個叫回來為你擋著。”

鍾離天佐心裡猜的七七八八,定是母親又犯了什麼過錯,心中鈍痛,“這倒底有什麼急事?”

一旁的鐘離夢霜搶著小聲說道:“母親她私自挪用變賣府裡的財物給白家的舅舅買官,原來啊!舅舅的兵部侍郎是買來的。”

鍾離夢蝶猛地看向鍾離夢霜,美目狠厲,冷冷的說道:“沒你的事,你給我閉上嘴。”

鍾離夢霜嚇的身子一縮坐了回去。不敢再開口。

鍾離天佐抿起薄唇不說話,只站到一邊。

鍾離嫣上前一步,“自上次杜姨娘小產之後,我一直都有些疑惑,杜姨娘身體健朗,又是第二胎,大夫也說胎象平穩,怎麼就會突然地小產了?”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鍾離夢蝶有些激動地高聲道:“四妹妹,這事情已經過去許久了,況且大夫不是說杜姨娘那幾日有些氣血虧虛嗎?那小產也是正常的。”

鍾離嫣冷笑著看著鍾離夢蝶和有些緊張氣喘的大夫人,“你激動什麼?”

鍾離振南敏感的的抓到事情的關鍵,一擺手示意鍾離夢蝶禁聲,沉聲道:“離丫頭你接著說。”

“我說了,我覺得杜姨娘小產的事情蹊蹺,正好杜姨娘的想法也和我不謀而合。所以我就一直暗中調查。父親可還記得杜姨娘身邊的連翹?”

鍾離振南仔細回想了一下點點頭表示記得。

“那父親可知道,連翹被人謀殺了?”

鍾離振南驚呼,“什麼?謀殺?她不是不小心墜井的嗎?”

鍾離嫣嘴角溢位冷笑,“不小心墜井?”目光睨了一眼白氏,“這是白氏和您說的?連翹是杜姨娘貼身服侍的丫鬟,杜姨娘信任她自己有了身孕自然是讓她照顧自己的起居,據我調查,連翹平日裡辦事穩妥,不驕不躁,在雅苑人緣兒也很好,她一個人半夜去後院的井邊幹什麼?那井口高出地面三尺多,井口也不大,跳井都費勁兒,她怎麼就墜井了?”

柳姨娘心裡一直在打鼓,就擔心連累到自己,因此一直都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如今一聽鍾離嫣提起這事兒,不由的張口反駁,“也許是她有什麼事想不開自殺了呢?”

“她為什麼要自殺?就算有什麼事想不開,她大可以在自己屋裡拿條繩子上吊,或者雅苑院子裡也有一口井,怎麼會多此一舉的半夜裡偷偷溜出去到後院自殺?”

“那誰知道?”柳姨娘沒好氣的說。

鍾離振南衝柳姨娘低吼:“不知道就把嘴閉上。”

鍾離嫣接著說:“所以我懷疑有人指使連翹害杜姨娘小產,再殺人滅口。而這個人就是…夫人你和柳姨娘。”鍾離嫣來到白氏面前指著她。

白氏抬起頭,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你少誣陷人,這只不過是你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憑空猜測的罷了。”上次百合的事她就沒證據,這次知道的徐嬤嬤還有那幾人都死了,她死無對證。

鍾離夢蝶也冷笑,“四妹妹,話可不能亂說。汙衊嫡母,你是得了失心瘋了嗎?”

“你以為我是亂說?杜姨娘小產那天我就觀察到夫人和柳姨娘好像一點都不驚訝,彷彿早就知道這個的孩子保不住一樣。所以我留了個心眼兒,讓人在雅苑四周搜尋,果然在後院的牆角發現了一個紙包,裡面正是杜姨娘安胎藥的藥渣,只不過裡面被人放了少量的藏紅花,而這個下藥的人正是連翹。她看事情已經成功,就偷偷換了有問題的藥渣,因為來不及扔出府外,就先放在了後面荒院子的牆角,卻沒想到還沒等處理就被人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