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麼希望你們能記住今天說的話。”鍾離嫣說完,直接就抱著地上的小琪準備離開。

其實,要是以二十一世紀的血嫣的性格,今天她一定會拔劍狠狠地教訓這群人。但是,她現在是鍾離嫣,她是鎮國將軍府的小姐,她是帝國學院的學生,所以她不能。

“鍾離嫣,你就打算這樣離開了麼?”就在鍾離嫣準備踏出院子的時候,又傳來邱導師的聲音:“你闖我院子傷我學員,難道僅僅巧舌善辯的說幾句話就要離開了麼?”

鍾離嫣擰眉,低頭看了一眼面色已經極為蒼白的小琪,心知她定是失血過多,必須馬上處理傷口,否則極有可能引起感染。

“那敢問邱導師還想怎麼樣?”鍾離嫣頭也不轉,就背對著邱導師說:“無論邱導師想怎樣我鍾離嫣都不怕,但是現在,誰也攔不住我!”

說完,便頭也不回直接離開。

一路運起靈力加快腳步,鍾離嫣直接帶著小琪回了公讀生宿舍。

“啊,小琪她怎麼了?”和小琪同屋住的女生看到鍾離嫣抱著渾身是血的小琪,驚訝的問。

“她受了鞭傷。”鍾離嫣好像記得這個女生,平時和小琪的關係還不錯,好像叫什麼月月。

鍾離嫣把小琪放在床上,脫去小琪的外袍,準備替她上藥。

剛剛她餵給小琪的丹藥只能護住她的臟腑,但是皮肉上的傷還是得敷藥才能好得快不留疤。

“那個,你來幫我扶一下她。”鍾離嫣對著旁邊的月月說。

“哦,好的。”月月一愣,她沒有想到鍾離嫣竟然能記得她的名字。然後趕緊走上前來,在床邊扶著小琪。

鍾離嫣慢慢的脫去小琪的衣服,露出她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因為長期在學院裡,沒有錢又賺不到多餘的積分,小琪平時大多數都是吃饅頭,所以身上乾瘦乾瘦的,仔細看,還能看出一些早就已經長好的疤痕。而此時,更是有數道鞭傷交錯縱橫,每一道都是皮開肉綻,有一些都因為時間長了而血液凝固,變成黑紫色了。

“啊!”扶著小琪的月月又是一聲驚叫:“小琪這次怎麼傷的這麼重!他們這回下手也太狠了吧!”

鍾離嫣亦是蹙眉,想到剛才這個丫頭還跪在地上跪了那麼久,心中更是燃燒起熊熊怒火。

“她以前也經常捱打麼?”鍾離嫣問。

月月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們這些公讀生在學院裡一向都是被看不起的,尤其是邱導師那個院子裡的人,更是喜歡欺負小琪。平時,小琪只要哪裡有一點做的不好,就會挨他們打。”

“而且,我們每天都有很多學院分配的任務要做,根本就沒時間,也沒有導師願意教我們。”她又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想當初,我們哪個不是充滿了希望的來到帝國學院,可是現在......”

鍾離嫣默默的聽著她說,心中波濤翻湧,再看看傷痕累累的小琪,她忽然想到了自己一開始來到這裡的時候。

沒有絲毫靈力,受人欺辱,乾瘦弱小,滿身傷痕......不正是和小琪差不多麼。她記得小琪說過,他父親母親是廢了極大的功夫好不容易才把她送到這帝國學院來當個公讀生的。

就希望她能學點什麼,萬一要是能成為煉丹師,那以後也算是能過上好日子了。

也許此刻,她的父母還在家期盼著憧憬著,可是她的父母一定想不到,自己的女兒竟然過得是這種日子!

鍾離嫣點點頭,從月月手中接過巾帕,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小琪身上的傷口和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