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單親媽媽,獨自撫養女兒。

為了掙錢供孩子讀書,她離開老家去了海市當保姆。

因為勤快踏實,做事利落,原主的口碑很好,被介紹到一位大學退休教授家。

教授叫汪健民,老伴兒已經去世。

在汪家工作的第二年,汪健民突然跟原主表白。

他誇她善良淳樸,十分欣賞她這種自強自立的女性。

原主以身份不配為由拒絕了他。

之後汪健民一直堅持,一年後終於打動了原主,兩人結婚。

婚後,她每天做家務照顧汪健民,還要伺候週末回來探望父親的汪家兒女。

失去了保姆的收入,每次原主找汪健民拿錢,總會被他教育,他還有個賬本子專門記賬。

因為常年被汪家的事情困住,原主對在家鄉讀書的女兒關心不夠。

孩子青春期沒有得到家長的足夠關愛,越來越叛逆。

她沒有考上高中,去廠裡打工,被小黃毛騙身騙心,婚姻十分失敗。

多年後,原主把患癌的汪健民送走。

葬禮第二天,她就被汪家兒女關在門外,什麼都不許她帶走。

只因為汪健民死前找律師寫了遺囑。

原主辛苦十幾年,被掃地出門,大家都說她是免費保姆,不值錢。

……

“小丁,你來我家工作已經一年多了。”

“透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我發現你是個外表堅強,內心堅韌的好女人。”

“你才剛剛40歲,以後的人生還長著,有沒有想過再進入婚姻?就比如,你覺得我怎麼樣?”

汪健民穿著淺咖色的羊毛衫,戴著金絲眼鏡。

染黑的頭髮上抹了髮膠,梳得十分妥帖,看上去是個精緻的海派文人。

“汪教授,您開什麼玩笑呢——”

丁萱把拖把掛在瀝水池上。

“您可是大學教授,是文化人,我哪兒高攀得上?!”

丁萱嘴裡的陰陽怪氣汪健民沒聽出來,還以為她是自卑了。

“小丁,話可不能這麼說。平時我們聊天沒有代溝吧?”

“別看我已經60歲了,可是我的學生們都說我很年輕,有一顆年輕的心。”

“我出門可是看不出年紀的,上次還有個幼兒園的小朋友叫我叔叔!”

汪健民跟在丁萱身後,強烈地想證明自己。

“汪教授,結婚講究門當戶對。”

“您是教博士生的,我就是個初中文化的農村婦女。”

“就算我有再婚的想法,咱們也不合適。”

丁萱脫下圍裙,回保姆間收拾東西。

女兒趙小麥在縣城念初中。

原主一個月有四天假,集中在一起休息,每個月都可以回家陪女兒幾天。

正好今天是回家的日子,丁萱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

“小丁,搞學術我是專家,可是在生活方面你才是專家,我應該向你學習才是……”

汪健民站在門口,話還沒說完,丁萱拿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