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先生,您慢點!”

楚晴見到顧老急匆匆往裡面衝,這老爺子七十多歲的人了,跑起來這速度可真不慢,可見身子骨還是硬朗的,不過,還是趕緊過去扶了一把。

“小晴也在啊。”

顧老只說了一句,還是沒有放慢了速度往裡面衝,直愣愣的站在了之前那個花了水墨丹青的花瓶陶胚前面,掏出眼鏡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這一看,足足看了五六分鐘,抬起來正要說話時,目光又直接被邊上另外一個刻畫了梧桐圖吸引住了,這一看更是看了十來分鐘。

“妙!妙!妙!”

顧老連說了三個妙字,眼睛才算是從陶胚上離開了,看向了站在楚晴邊上的侯牧雲,雙目灼灼,他剛才透過影片自然是看得到這畫胚之人是誰,神色一正,對著侯牧雲拱手做了一個揖:“老朽顧棠之見過小先生,方才失禮了!”

“顧老折煞晚輩了!”

侯牧雲見了趕緊回禮,剛才這老者看陶胚那近二十分鐘內,邊上的楚晴自然是將這老者的身份告訴了他。再說了,即便這老者沒有楚晴說的那麼多頭銜,畢竟是個老者,侯牧雲也絕然不敢當這樣的大禮。

回禮後,還拼命向楚晴求救,他可真沒遇過這樣的狀況。

楚晴扶著老者坐下斷了杯水過來,笑道:“老先生,你先坐著喝口水慢慢說,人就在這,難道還跑了不成。”

老者喝了一口水後,立馬又站了起來,衝著侯牧雲拱手道:“敢問小先生師承?”

侯牧雲要不是聽楚晴說了這老者是國內最知名的製陶大師的話,真要將他給當成與楚晴一樣的什麼流派的武林人士了。

“老先生咱坐下說吧。”

侯牧雲讓老人坐下,自己也在一邊坐下,免得這老者等下又站起來,坐定之後,見老人目光灼灼的望來,侯牧雲只得是如實相告:“老先生,我在畫胚上只是個門外漢,主要是有賴於書法和繪畫。”

“沒有師承?”

老者有些不信,轉而看向了楚天。

楚天攤手:“這個我可也不知道,不過,我這妹夫的確是在書法和繪畫上頗有些造詣。”

“妹夫?”

老者又有些懵,轉而看向了楚晴,再看看侯牧雲,這才一拍大腿:“想起來了,小先生是侯牧雲對吧?”

楚晴難得臉上有些發燙,她也沒想到楚天就這麼直接說侯牧雲是他妹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