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城門口的茶館裡,一個長相英俊的小男孩坐在二樓,時不時的望向城門口。

在他不遠處的茶桌旁坐著好幾個人,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急迫的表情。

其中最為年長的那個女子最是急不可待,“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現在走到哪裡了?”

坐在她旁邊,一個衣著較為華麗的婦人眼神十分複雜,倒不是不希望他們回來,而是不知道該如何去面。

“娘,你就放心好了。父皇傳回來的訊息,他們大約再過一會兒就會進入城門。”

而這位輩分算是最高的夫人顯然有些不愛搭理這個兒媳婦,反而對著靠窗戶的那個少年說道:“你父母也是個狠心的,居然這一走就是七年。”

這名少年倒是沒有說什麼,看上去也十分平靜,忽然他的瞳孔擴大,情緒變得異常激烈,指著人群躁動的城門口,“祖母,那是爹孃和姑姑他們回來了嗎?”

那位婦人急匆匆的走到窗前,卻只看到了暴躁的人群,卻沒有看到日思夜想的人。

“娘,你走慢點,你別摔倒了。他們還沒回來呢,不過也應該快了,現在正是守城門的將士們在疏鬆通道。”

被他們一直想念的人,此時已經到了皇城不遠處的華龍寺。

車上幾個小傢伙興高采烈的在那裡玩耍,其中一個問道:“爹爹,孃親。到了皇城,我們是不是就可以看到哥哥了?”

梁婉儀寵溺的拍了拍她的頭,“可不是嘛,到了皇城啊,我們的小乖乖就可以看到哥哥啦!”

說起來還是有些心酸,當初梁婉儀在皇城裡生下了第一個孩子,可孩子實在太小,她又著急回去照顧玉善武,就將那孩子留在了皇城。

這麼多年,雙方只透過頻繁的書信往來溝通感情,七年過去了,她連自己的孩子長得什麼樣都不知道。

離皇城越來越近,他們的心就越來越激動,想想馬上就要見到的家人,卻有些近鄉情怯。

越來越熱鬧的聲音,就知道他們已經進了皇城。

“娘,我們是進了皇城嗎?”

“對啊,我們已經進入皇城了。”

那個女孩兒掀開車窗簾的一角,向外面四處看。忽然有些激動的叫她孃親,“娘,你看那個茶館上面站了好幾個人。”

玉即墨急忙將這個小侄女抱過來,空出地方給梁婉儀。

雖然七年沒有見面,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剛出生就被她扔下的兒子。

茶樓上的玉莘熙玉善武和梁婉儀留在皇城的兒子)顯然也看到了母親,興奮地揮著手。

直到馬車消失在視線中,熙熙攘攘的人群紛紛離開,身為祖母的葉夏彤這才停止眺望,“好啦,我們先回去吧。也許我們到了家,他們也就回來了。”

馬車剛剛行駛直玉府,玉即墨和梁婉儀還沒有來得及下車,就被一直等在門口的太監堵了個正著。

玉善武下了馬,行駛至半步處,“不知公公有何吩咐?”

這位宣旨的公公看向馬車,不需多言語,也知他此行的目的。

玉即墨下了馬車,看到看向她的這位公公,只覺得很是無語,一定要這麼快嗎?就不能讓她喘口氣嘛?

也許是注意到玉即墨不耐煩的表情,這位公公麻利的宣讀聖旨。

“玉即墨,玉善武接旨!”

“吾皇萬歲,萬萬歲!”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玉善武和玉即墨覲見,不得有誤!”

玉即墨和玉善武兩個人前腳剛跟著宣旨的太監走,葉夏彤一群人緊隨其後,回到家門口。

“老爺,墨墨呢?”

葉夏彤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她的寶貝女兒。

“被皇上宣走了。剛剛有個公公在這裡直接將他們兄妹兩個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