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厲怒喝一聲,身上紅光大作,唰!唰唰!......數十把暗紅小劍再次展現朝執越飛速掠去。

執越有意要試一試這暗劍之威,他輕哼一聲,元力湧動,腳尖輕點,不閃不躲,就這麼迎了上去。

——

在執越動手時,風自輕便稍稍退後,手持縛巍,靜靜的等待時機。

他不太擔心對面那三人,女的洞元初境,不用太過在意,至於其他兩人,皆已受傷,就算高一個境界又如何,又不是大的分水嶺,打不過逃就是了。再說了,不是還有執越嘛,不得不說,這平時滿身的書卷氣,打起架來,怎麼這麼剛。

......

轟隆隆!劍影紛飛,四周建築如之前一般,開始倒塌,塵土飛揚。

執越有意以戰養戰,豐富戰鬥經驗,所以只出了六七成力,此時與假宋厲打的難捨難分,打的越久,執越的眼神越明亮。

經過幾番交手後,假宋厲便知,此前林聶二人與此人而言,完全沒有可比性,明明都是乘虛境,怎麼到你這卻這麼難對付了。罷了,這樣試探也無用,那麼...

假宋厲大喝一聲,煉魂密卷再次出現,隨後再次放大至數丈,心念急轉,從密卷中浮出“魂、厲”兩個大字,朝執越狠狠砸下。

執越臨危不懼,這個字顯然與先前有所不同。此時,他感覺以他的魂識被一股力量所牽引,拉扯。

他魂元微轉,片刻後睜眼,魂識重歸平靜,微微一笑,有靜魂之術在,果然尋常魂元攻擊,作用不大。

執越眼神平靜,長劍揮動,劍影飛舞,咔嚓!魂厲二字被應聲斬斷,哐當!掉落在地,隨後化作塵埃,消失不見。

假宋厲眯了眯赤紅的雙眼,果然無用,怪不得剛才口氣那麼大。他打量著眾人,嘴角的笑意越來越盛,有些詭異。

魂元作用不大,那就更別談肉體了,既然如此,那隻能放手一搏了!宋厲啊宋厲,死前你沒能讓我好好享受,還害我又被困了百年之久,我這煉魂密卷,也蒙塵了百年。不過現在嘛,倒也不錯,還得多謝你魂魄消散前,佈下的這幻陣,這幾人之中只要奪舍成功一人,那就不虛這百年寂寞。

風自輕喊停想要再次出手的執越,遞給他一個眼神,示意後者別急。他朝假宋厲微微一笑,說道:“我覺得你不是奪舍,不然也不會待在這種暗無天日、鳥不生蛋的地方,你與宋厲,我猜關係應該不錯,我說的對嗎?”

假宋厲微微愣神,這人境界不高,腦子是真聰明。他一改怒容,輕嘆一聲,說道:“吾名羅奕,機緣巧合之下,與宋厲共生,我授他煉魂密卷,他幫我尋找宿體。可惜,到頭來一場空,被人算計的身死道消,害我這共生之人,也被困在這鬼地方,出不得出,人也見不著幾個,好不容易恢復一點實力,偏偏遇上了你們幾個,真倒黴。”

在說話期間,他一直暗中催動魂元。

在場的眾人都沒有發現,此時地宮已經與剛才所有不同,但這不包括隱匿在暗處的龍客。

與風自輕執越二人分開後,龍客便四處遊走,確認哪裡可以隱匿藏身,對敵時可以一擊必殺。

在眾人交戰時,龍客便隱匿在遠處的一處廢墟後,一直注視著戰況,從未被人發現。

墨樓的隱匿術獨步拂雲大陸,其次便是易容術,所以墨樓弟子向來不怕暴露行蹤,而且他們的後手還有很多,一般同境之內對敵,勝算頗高。

墨樓弟子對周身事物向來十分警惕,所以在假宋厲暗中催動魂元,偷偷改變地宮方位之時,便已有所察覺,但他一時找不到如何不露痕跡的將此訊息傳遞給執越。

聚音成線,那是乘虛境的手段,地宮方位暗中改變,結果不明,冒然傳遞,便會暴露,他一個洞元境,正面對敵,終究是低了些。

他沉思許久,最終緩緩抬眼觀察,望著山洞頂離那顆似乎正與自己在一點點靠近的碩大夜明珠,有了主意。

——

風自輕聽完這位自稱羅奕的魂元虛體,說道:“所以你先前講述宋厲經歷時,乃至父母被殺,情緒卻並無多動,那時我就覺得奇怪,那可是至親之仇啊。”

“哦?是我疏忽了,不過單憑這點,恐怕下不了定論吧。”羅奕看著那個手持青色長劍的年輕人,笑了笑,“你應該有一些不同的經歷。”

風自輕眯了眯眼,笑了笑,沒有回答。

執越轉頭看了眼風自輕,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林介聶洋二人一直在藉機緩緩恢復傷勢,追映也會偶爾運轉元力,幫二人緩解傷勢。

羅奕哈哈一笑,與此同時,咔!一道極為細小的聲音響起,隨即在笑聲中被掩去,有人在意,有人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