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之時,風自輕有想過張徹為何要殺自己,但他並不確定,張徹跟山匪到底是何關係。

一個五境武者,卻要縱容山匪成患,是養寇自重,還是對朝廷的徹底失望?殺自己滅口,可能是怕暴露?可能是齊拙已死,有些唇亡齒寒?

他實在沒有頭緒,看著不斷奔向前去湊熱鬧的人群,喃喃自語。

“情之一字,竟願如此相許...”

......

牽著馬韁,風自輕習慣性的轉身朝勝酒樓方向走去,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呼喊聲。

“喂,風不重...等一下...”

風自輕扭頭望去,一身男子裝束的柳拂邊跑邊向他揮手。

待柳拂跑至身前時,他笑道:“訊息挺靈通的嘛,我才回城沒多久,你就來了。”

柳拂雙手插腰,沒好氣的說道:“我可是每天都在各個城門口來回晃盪,能不靈通嘛。你,你去了大半個月了知不知道,我還以為你真的走了,害我餛飩白學了。”

大半個月?看來自己在密林中躺了很久啊,看了眼身旁的富貴兒,滿意的點點頭,有義氣。

“你學做餛飩?行不行啊?”

柳拂雙眼一瞪,“當然行啊,不信,明天來攤子,我親手做給你吃!”

風自輕眼珠微轉,想要找個藉口不去,一個武者學做餛飩,那能下的了嘴?他乾咳一聲,說道:“不急不急,我剛回來有點累,要不,改天?”

“嗯!?”柳拂眉毛一擰。

見小姑娘正在氣頭上,風自輕只好妥協,畢竟讓別人等那麼久,確實有些不好,那索性恓性一回吧。

見風自輕點頭,柳拂這才舒展眉頭,嘴角有了些笑意。

兩人閒聊幾句,風自輕問清楚西和郡的現狀後,便藉故告辭。

根據柳拂的講述,應該是龍客下山後的第五天,律文郡郡守便率領郡衛前往臥龍山剿匪。

威虎幫一散,官府又出兵,其他小幫派的山匪得到訊息後噤若寒蟬,逃的逃,散的散,已經不成氣候,現在剿匪的進度已經快要進入尾聲了。

山匪之事一完,朝廷便派人來西和郡查探了,動作不可謂不快。

由於在威虎幫山寨中,那個疑似被人捷足先登的密道之中,搜出了與郡守、郡丞兩位公子的密信,而齊拙屍身又剛好在威虎幫內,郡守與山匪勾結,鐵證如山。

齊郡守被判了個秋後問斬,財產全部充公,其他家屬發配牢役,楊舍自然不例外。

張徹是死在半道之上,人證皆死,光憑物證,不足以判死刑,郡丞被剝奪官身入獄十年,沒收全部財產。

至此,蓋棺定論。

一位郡守,一位郡丞,雙雙喪子,斬首入獄,令人唏噓。

風自輕捏了捏下巴,勝酒樓顯然是去不了了,還是聚福樓吧。

......

一入夜,風自輕早早的躺下睡覺。

他並未選擇修行,大戰過後,還未真正放鬆下來過,今夜,就如普通人一樣,睡個好覺吧。

......

日出東方,風自輕悠悠轉醒,起身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口中怪叫連連。

舒坦!

去餛飩攤吧,希望不會太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