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聲音低啞,欲得不行。

每一個字都撩撥著明溪的感官神經,讓她身體不受控制地緊繃起來。

今天他有點奇怪。

方才還主動送葉思穎回病房,一副深情好男人的模樣,這會兒卻又將她抵在門板上,說這樣露骨又曖昧的話。

這可不像他風格。

明溪認定這男人是存心想要羞辱她。

被他羞辱的次數多了,明溪早已經免疫。

她不露聲色地站在那兒。

不掙扎,也不主動。

就這麼任由著顧清在身後緊緊貼著她,熟悉的氣息,隨著他的呼吸,輕輕地噴灑在她頸窩。

癢癢的。

有點兒讓人意亂情迷。

“嗯?”

許是沒有得到她的回應,顧清在她耳後輕咦出聲。

聲音極低,像是誘哄。

明溪繼續不說話,以不變應萬變。

顧清微微斂眉。

此時身前的小女人,跟方才主動用包隔開他與葉思穎,要求送葉思穎回病房的小醋精模樣截然不同。

更與那個千嬌百媚,使盡渾身解數誘他上床的女人也不一樣。

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體香。

是那種與生俱來、渾然天成的香氣,越發勾得人心裡發癢。

分明是他主動撩撥、試探,卻也是他最先淪陷。

顧清將頭埋進明溪頸窩,喉結滾動,聲音愈發低啞:“今天為什麼來醫院?吃醋了?”

這男人精得很。

從她接到江城暮電話,趕來這裡的一刻,就註定成了顧清眼裡的醋精。

她並不準備隱藏這樣的心思。

明溪握著門把的手略微收緊,爾後陰陽怪氣地說道:“吃醋又怎麼樣,你還不是照樣送她回病房了?”

聞言。

顧清突然在她耳邊低低地說道:“她自己回去的。”

明溪微怔。

澄澈的鳳目眸光微轉,淡笑著問道:“你在跟我解釋麼?”

“不需要?”

顧清總是這樣,擅長把問題拋給她。

如果是以前的明溪,她最擅長的,就是逃避問題,可是現在,她只想將結果牢牢把握在自己的手裡。

現在的她,纏上迎難而上,擅長主動出擊!

明溪鬆開門把,緩緩轉過身來。

一雙手臂如蛇,輕輕纏住顧清的脖頸,那張清麗的臉蛋兒微微仰起,與他靜靜地對視。

“需要。”

幾乎是在她話音落,顧清倏然垂下臉,一雙薄涼的唇瓣貼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