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在電話另一邊,將兩人的對話全都聽在耳中。

她彷彿已經透過這聲音,腦補出此時兩人含情脈脈注視著對方的畫面。

那畫面太過於扎心了。仟仟尛哾

明溪默默結束通話電話,退了總統套房,坐在車裡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在心裡質問自己:

“你有什麼難過的理由?”

“你五年前就已經離開顧清了,他愛的人始終都是葉思穎,他把溫柔都給了葉思穎才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只不過是他無聊生活的一絲調劑罷了,他覺得有趣就逗逗你,無趣了,就把你一腳踢開,沒什麼大不了。”

“從接近他的那一刻起,這個道理你就該明白,為了小月亮,你必須承受這一切!”

這些話一遍遍反反覆覆迴盪在明溪腦海中,逼退她即將溢位眼眶的淚水。

明溪不停地在心裡做著自我調節。

半小時後,她深吸了一口氣。

決定重新振作!

她不能在顧清這一棵樹上吊死!

最好能找到合適的配型,她才不想再生一個顧清的孩子!

他不配!

明溪立刻撥通錢南的電話,那邊竟然秒接了。

她忍不住看看時間。

現在是晚上九點半,法國那邊是下午三點半,錢南居然沒有在忙。

“明溪?”

遲遲沒聽到明溪的聲音,錢南輕輕喚了一聲。

“你今天不忙嗎?”明溪問。

“嗯……突然打來電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我想問一下,你那邊還是沒有合適的配型嗎?”

“進展不順利?”

“嗯。”

明溪回國前,曾跟錢南打過招呼,雖然沒說細節,但錢南也能猜出個大概,知道她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今天突然聽到她問配型的事情,錢南就知道她在國內進展的不順利。

見她輕輕應著,錢南躊躇著說道:“還沒有,不過我已經打過招呼,一旦有合適的配型,他們會第一時間聯絡我。”

明溪略微詫異了下。

錢南本身是血液科的專家,有沒有合適的配型他基本上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可聽他話鋒,似乎是近期不會在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