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宮嗎?”我怎麼不知道沙赫還有修建新宮呢?

“三年前還是四年前呢?王就已經調撥了許多波利斯的工匠到帕薩爾加德去。”哈默拉又接著說道,“本來就是為了和王后您成婚做準備的呀!”

她笑著爬上床,貼到我耳邊悄聲說:“新宮殿比我們現在所居住的波利斯還要漂亮很多很多哦!莫奇大人回來後都說波利斯王宮太莊重了,不如新宮殿適合居住,建議王儘快搬進他為王精心設計的新宮殿呢!千萬不要說是,哈默拉告訴你的喲!”

我笑了笑:“波利斯的確太寒冷了!”我感嘆著抖了個哆嗦,將被子裹得更加嚴實,心裡面也格外期待起,住進暖和的帕薩爾加德王宮。

“可愛的哈默拉,我就不能吃一口口凍奶嗎?就一……小小小口呢!”我學著她的語氣撒嬌道。

卻見艾什弗勒輕輕擱下空碗,捧著臉,望著花窗,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微笑:“果然還是小時候的味道。”

聽見他這樣說,哈姆尼兩姐妹的臉上都露出落寞的神情,彷彿艾什弗勒這樣肆無忌憚的吃東西都是很遙遠的事情了。即使他好像有些粗魯的舉止,經過他酣暢淋漓對於食物的發洩後,還是染上了他優雅的氣質。

艾什弗勒小的時候,難道也這樣和別人爭搶著吃過冰激凌嗎?

注意到我的好奇,他靠著自己的手肘,懶洋洋的回眸,笑了笑:“王姐快回波利斯了,從她出嫁後,我和她到底有多少年沒見了。”他似是疑問,卻更像自說自話,“第一次食用凍奶,還是從王姐手裡搶來的。”

果然呢。

他嘴角略彎,眸子又轉向了花窗。

這樣乖巧,是因為那個藏在他心裡,讓他懷念的人要回來了嗎?

哈姆尼用一種慈愛的目光看著艾什弗勒,走上前去,輕手輕腳的收拾碗碟,一面回答道:“羅克姍公主是受了王命從希臘回來,以後能經常見面,您再也不用孤單一個人了。”

艾什弗勒從袖子裡伸出手來,握住哈姆尼,卻仍然撐頭看著窗外,只是嘴角的笑容牽動起兩個笑渦。想必,他現在真的很開心,只是激動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

“我不管她是為了監視我也好,還是真心回來,這一次她再別想回到希臘。”潤澤的聲音裡透出一股堅定,還有一絲霸氣。

“雅典有什麼好呢?”哈姆尼順著他的話說。

“那個無所不能的男人如今也垂垂老矣,哼!”他輕蔑的說道。

“所以這個時候,您才是最完美的。”

“當然啦!哈姆尼!”

哈姆尼撫摸著艾什弗勒的發頂,像母親對待自己亟待哺乳的孩子,那樣溺愛的神情。

我看了眼似乎知道些什麼的哈默拉,有貓膩啊!總之是個很複雜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