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劍,一行幾人來到了克羅珊的住所。

烏諾躺在床上,沒有生氣了一般,床邊站著不停為他換擦汗毛巾的奴隸。

幾名巴比倫裝束的御醫圍在艾什弗勒身邊,七嘴八舌地展開自己的言論,見到我們進來,艾什弗勒握拳抵住嘴唇咳嗽了一聲,這些人一看見黑著臉的克羅珊,立刻帶著自己的東西退出了行宮。

“波利斯那邊……”我不敢說完,怕後面的克羅珊情緒一激動起來,伸手過來掐我脖子。

床上躺著她的情郎,要不是因為趕來救我,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

“有肯迪斯和克里克,有沒有我在都沒關係。”艾什弗勒笑了笑,插身走在了我與克羅珊之間,將我們無形間分割開。

克羅珊蔑視一眼我,碎了一聲,紅著眼走到床邊坐下,看著烏諾的神情令人心碎。

“沙赫不過想要困住艾什弗勒,你當他能有什麼實權?”她的眼神,感覺我未免想太多。

這該死的命運,破解不了的詛咒啊!

我抱著劍,暗自嘆息,看著艾什弗勒也明顯虛弱憔悴的模樣,也對摩柯末的行為感到深惡痛絕。

可是……

“他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他畢竟是我的哥哥,即使……”是前世。甚至前前前世。

艾什弗勒笑了笑,搖頭示意我不必內疚:“我和王姐的意見相反,我不贊同殺了摩柯末。我們不主動挑釁,還能保命。況且,我現在必須要依靠他的血液才能活下去。在沒找到對付他的辦法前,不建議冒險。”

克羅珊橫手擦過眼眶,點點頭:“那你告訴我,烏諾該怎麼辦?他就快死了!”

“難道他死了,你也不活了嗎?”艾什弗勒也咆哮道。

我第一次見溫潤如玉的他這樣,嚇得抱住劍往後退了一步。

艾什弗勒仰頭吸氣,一圈砸在了牆上:“我告訴你克羅珊,我不會讓烏諾死!他如果死了,我就把自己這條命還給你!”

他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胸膛,轉身就嚮往外走,撞上門外的哈姆尼,哈姆尼扶住門框一愣,紅著臉低下頭去:“殿下……”她咬了咬唇角。

我見他停下了腳步,趕緊上前去拉住他:“冷靜點,好嗎?”

他轉過頭來,嘴角提了提,嘆著氣在沙發上坐下。

我將劍放在他落腳的桌子上,讓他看:“這是摩柯末一直尋找的死神之刃,根據亞述守墓人說,這是伊西塔女神留下的神劍。”

艾什弗勒抬起頭,震驚地看著我:“你……”

“不過這把劍認主人。”我立刻打斷他,看了眼沉浸在悲傷中,目不轉睛看著烏諾的克羅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想了想,我說道:“如果……真的逼不得已到了那一天,或許也只有我可以結束這一切。”

我笑了笑,為這樣荒謬的命運感到可笑。

他低下頭看著羊皮套內的長劍,忽然搖了搖頭:“這把劍的尺寸和長度,明顯是為男人打造,也只有男人才能揮得動。”他看了眼我,笑了笑,“我沒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你不覺得你自己抱起來也很吃力嗎?”

說著他伸出了手,我也緊跟著摒住了呼吸,下一刻他的手卻被劍身所發出的電磁給彈回。

相視一笑,他倒向了沙發裡:“看來也不是給我的。”他落寞的神情帶著幾分自嘲。

我扶著肚子在他一旁坐了下來,手按在了微微顫動的劍上,勾了下嘴角:“那你說是給誰的?”

“難道真的是你哥哥摩柯末的?”

回想之前的經過,我搖頭:“不可能。如果是他的劍,他自己早就取走了,不用利用我。”

手指叩擊劍身,指尖的疤痕還提醒著我,這把劍是飲血的。

用我的血,喚醒了它。

“偉大的安神,尊敬的月神,您夜的女兒——月神之女,伊西塔留下復活的咒語,等待滿月降生的女孩,降罪於這片土地,懲罰他的後人,世世代代。欲斬除餘孽,需用死神之刃,找到死去的靈魂,喝下神賜的泉水。”

大概敘述了一遍亞述發生的事情,我默唸了一遍神廟裡的一串祭祀文,問道:“所以,這段話的關鍵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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