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明白了。”慢慢地,她平靜下來,又拉著我坐下來,“現在後悔也沒用啦!”她吐了吐舌頭,“誰叫我不聽你和父王的勸告呢?父王也曾說過,波斯王不一定會把我當寶貝一樣寵愛。可是我……你知道嗎?他是我從小到大見過最俊美的男人,就連他的粗野和冷酷,我也覺得特別有男人味。”說著她低下頭來,羞澀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頰,兩顆浸潤的水眸顯得我見猶憐。她不是不美,只是另一種風情的美。

“我不管他愛不愛我,我還是會繼續這樣偷偷地愛著他。等他有一天發現了我的好,我一定會從你身邊把他搶過來!”

“你怎麼可以這麼傻?你知不知道,男人就像是獵人,越是優秀的獵人往往都會挑最難的獵物下手,撞到腳邊的獵物,反而不會感興趣。”我也不知道我這樣努力讓她開竅,會不會把她教聰明瞭,心裡面接受不了她這樣作繭自縛下去。一個人只有心態好了,身體才會慢慢好起來,不然吃什麼也是不管用的。

“那麼王一定是這世上最高超的獵手,不然怎麼能征服你這樣難馴服的野馬。”

征服和野馬聽得我有些刺耳,嘴角抽了抽,卻不想和她普及男女平等這樣的觀念,照這樣講吓去,她不寂寞了,我卻鬱悶了。

“你心情好點了嗎?如果還有什麼想說的我可以再陪陪你。”

她虛弱的笑了笑,搖搖頭:“我不希望再見到你,只是最近聽說……”她起身貼在我耳邊悄聲說,“希望有一天我不得不陪伴王到地下世界,瑟琳可以幫我照顧我的兩個孩子。”她的手撫摸自己的肚子,又彷彿在黑暗中抓到一線光芒:“其實,等所有的愛都消失,活著的那個人才最痛苦。你做了王后,如果沒有孩子,我就是唯一有資格陪伴王長眠的人。”她就這樣的光想著就感覺很幸福,這一天還很遙遠,而我也知道自己是死不了的……這一刻突然有點羨慕她。傻傻的,讓人不忍心戳破她最後一點希望。

“嗯。”我點點頭,“結果還是你贏了呢。”

……

什麼時候回到沙赫的寢殿,我都不記得了,一路上都是芙妮緹的淚眼和她對話的場景,就連沙赫什麼時候站在面前的也不知道。

我的臉被捧起來,他掌心常年握刀射弩摸出來的繭子,刮過我的眼瞼,他心疼地皺了一下眉頭:“芙妮緹是個溫和的女人,她應該是不會主動為難你才對。”

他以為我在阿迦曼巴勒受了委屈,我在他懷裡蹭了蹭鼻涕,搖頭嘆氣道:“她很愛你……我想到她的遭遇,就覺得她特別可憐,我……”現代思想是我心理過不去的坎,我不能把沙赫還給她,可是我又很愧疚。畢竟他們有了孩子,直到現在她的二王子和努勒生下來的大王子都還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字。

“原來你在擔心這些?你覺得別人可憐愚蠢,那你猜一猜,我當初同意克洛伊索斯娶芙妮緹達特做王后,可憐的人是你還是她?你的母親沒教過你怎麼才能在後宮生存嗎?我可還記得當年花剌子模王后整治你父親妃子們的手段,你這樣我怎麼放心把我的後宮交給你?”

我以為他會安慰我,看來他的愛也並不是那麼膚淺,床上的歡好並不等同於現實妥協。

“你的意思是你還會擁有更多的女人?”

他下顎挑了起來:“作為國君,我難道只配擁有這麼幾個孩子?克里克難道沒有告訴你,波斯舊俗還有一條,一個女人最多隻能為王生育一個孩子,這樣她們才能培養出最優秀的繼承人。芙妮緹已經是例外的極大尊榮,她為什麼要不滿,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你這個自大、自負、自滿、張狂的古董級鋼鐵直男!”我用力將他從我身邊推開,感覺他就是直男癌的病變細胞一樣,沾上了就會被傳染,一定要離得有多遠就多遠。

他一把把我抓回去,重新摟住:“你今天又怎麼了?”

“沙赫!難道女人在你眼裡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嗎?”

“我以為你已經明白我的心意,沒想到你是這麼看我的?!”

“放開我!我和你有代溝!”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他憤怒地大喊了一聲法瑞的名字,拂袖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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