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庫特,你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我完全無視他剛才說的話,也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品了品,瞬間覺得眼前一亮,這入口絲滑的口感和現代的酒口感差不多啊。這絕對是精品葡萄酒啊!

“努爾庫特!好酒啊!沒有自己的葡萄園和酒莊應該釀不出這麼好的葡萄酒,你竟然還說沙赫對你不夠信任?他要是不倚重你,你能喝到這麼好的葡萄酒?”

努爾庫特露出一臉鄙夷,瞬間像只憤怒的小鳥,站起來朝我吼道:“放屁!他會倚重我?酒莊是巴塞爾的!這園子也是巴塞爾的!”

一說到沙赫就像踩到他的尾巴一樣,讓他無法管控好自己的情緒。

“怎麼可能?沙赫對你這麼好,讓你享受這麼氣派的府邸和花園,喝上這麼美味的美酒,使用這麼昂貴的酒杯?我在王宮都沒有見過玻璃酒杯,你竟然都能夠使用到,還撒謊?你說是巴塞爾的就是巴塞爾的?”

“你這個蠢貨,看來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巴塞爾少爺可是納比凡家族唯一繼承人,用玻璃杯喝最好的酒有什麼可奇怪的!”他冷笑一聲,坐了下來,端起桌子上的酒壺仰頭猛灌了一口。

“哦~”我終於弄明白了,看向面不改色的巴塞爾警惕起來,商人呀心眼最多了,還是波斯首富,更加不能放輕鬆。

他就像個局外人,不打算將天平向我和努爾庫特之間,任何一方傾斜。

“納比凡家族。”我重複努爾庫特的話,在他們倆對面坐下,努爾庫特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我套了話,臉色羞憤難看地瞪著我。

我覺得似乎還不過癮,對著他挑起眉頭來笑的格外開心,就差比出勝利的手勢:“努爾庫特,我算是明白了,你不過就是一隻看起來嚇人的紙老虎。謝謝你為我引薦了這麼有實力的一位合作伙伴。”

“為什麼不是靠山呢?”巴塞爾制止努爾庫特的怒火,將他拉回去坐好,好奇地問道。

“我從一個很遙遠的東方國家聽過一句諺語,他們說’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流’,人心是這世上最不容易掌控的,靠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巴塞爾灰藍色的瞳孔微微眯了一下,又恢復到剛才的表情,但他握住酒杯的手卻向內捏緊了一點:“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商人,商人都需要賺取利潤。你不把我作為靠山,我的利潤是什麼呢?”

他應該還是希望能夠掌控我而得到利益,除非我能夠給他高於掌控我而得到的利益,這個利益還要大於努爾庫特能夠給到他的利益。

我現在能給他什麼呢?又或者能夠許諾帶給他什麼呢?

他已經是波斯首富之子,而且是唯一的繼承人,沒有家族奪產的糾紛,沒有擔心失去財富的顧慮。

那麼我不應該去想我能給他什麼,而應該想想他缺少什麼,或者說他最需要什麼?

這一點,我暫時想不到,便不能輕易對他做出任何承諾。

“很抱歉,巴塞爾少爺,我暫時給不了你任何好處。”

“切!你還是乖乖聽話吧。”努爾庫特起身上前,上身佔據了大半個桌面。

“我想我應該也暫時不能離開你的庭院,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想一想怎麼樣?”我伸手推開努爾庫特擋住視線的腦袋,另一隻手撐在桌子上,身體朝前傾斜道。

巴塞爾攤開雙手聳起雙肩,表示沒有問題:“有空嗎?作為主人希望能夠有榮幸帶公主參觀一下在下的園子。”他起身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伸出另一手來邀請我。

我看了一眼被我和巴塞爾完全無視的努爾庫特笑了笑:“當然,是我的榮幸才對。”於是將右手放在了他做出邀請姿勢的其中一隻手上,跟著他饒有興致的逛起花園。

中亞國家貴族的花園並沒有眼前所見這般誇張,他們多數都是將自己的莊園栽種上許多水果樹,畜養奴隸每天牧羊和看護果園,以農牧業賺錢。

而納比凡家族的花園就像一座迷宮,比起波斯王宮竟然小不了多少,花圃修剪得整整齊齊,地上沒有一顆腐爛的果實,奴僕們都各忙各的不會刻意出現在主人的面前,這一切就連王宮內的奴隸也做不到。

而且看著四周人工開鑿的溪水和魚池,水面上豎立的白色神像,我彷彿有一種行走在某個現代城市公園內的錯覺。

可當我扭頭看到一身異域風情濃厚的巴塞爾時,我又被打回了現實,並想起還有更重要的問題要問他,等到與努爾庫特所在的位置拉開很長的距離後,我漸漸放慢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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