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不吃眼前虧,先祭奠了我的五臟廟再說。

“我餓了。”

“笑一個。”

這算什麼要求?我無奈的對他勾起嘴角笑了笑,他手指點住我的唇角突然出神,我泯了下嘴唇,他回過神,手指提起我兩側唇角,命令道:“瑟琳你從此只能對我一個人笑,聽到了嗎?”

那名被叫做哈姆尼的黑人侍女把一桌子的佳餚都取了一些放入餐盤,朝我走過來,我接過哈姆尼端過來的一盤美味,笑著對沙赫點點頭。

他不知在想什麼,看著遠處的山脈出神:“如果當初你能如此……”他小聲嘀咕什麼,意識到我正看著他,又忽然回頭恢復那一臉冰冷的模樣。

至從昨晚開始,他看著我就不再有一點笑容和溫度,我有時都快懷疑我這具身體的主人不會是他的殺父仇人吧,讓他對著我這麼苦大仇深的。

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盯著,就彷彿要洞穿我的靈魂一樣,吃完一頓早餐,簡直艱鉅漫長,到議會廳他又立刻變成另一幅面孔,臉色比起剛才還要冰冷,如果有一個溫度計,幾乎已經是零下負幾度了。

幾名老臣談論今年的財政,年輕人見到沙赫出現立刻迎上來:“努爾庫特不該留著,以後一定會給您帶來災難。聽說他刻意接觸波利斯的富商們,一定有圖謀,讓臣查一下吧。”

有多久沒聽到努爾庫特這個人的名字了,我以為他已經被沙赫處死了。

“是我的命令。”

我頓時看向他的後背,沒想到原來努爾庫特竟然是他的人!

那人還欲再說,被沙赫制止了,兩個年輕大臣看我一眼露出不屑和鄙夷:“王,男人們議事的地方,怎麼容許一個女人出現?”

還搞性別歧視呢?

我想正好可以離開,我還不樂意跟來呢!

沙赫突然停下,緩緩轉身:“法瑞!”他悶雷聲平地驚響,法瑞領著幾名士兵進來將兩人拖出去,我看他們掙扎的樣子好像被死神抓住了脖子,猜測以沙赫的脾氣兩個人是活不了了。

就因為人家詆譭了我一句?他也沒這麼在乎我,應是質疑了他的決定吧?獨裁者!暴君!我糾結著要不要為那兩個人求情,想了想還是算了,這個時代人命如草芥,更何況我還是人家手裡的螞蟻呢!

我看著沙赫走上臺階,一轉身坐在大殿的軟椅上,那是一張可以同時坐五六人的大沙發,沒有別的可以比擬的,確實很像現代的沙發,不過用料更精緻奢華,連放手的扶手都是雕了花紋的黃金。

他瞪我一眼,我想起現在不是看傢俱展覽的時候,連忙跑到他身邊站著,想起被拖遠還在慘叫的兩名官員,那些老臣沒有一個求情的,一個比一個會隱忍。

他們專心彙報今年的財政,並說起去米底過冬的事,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

我從他們談話裡聽出來,早在三年前沙赫已經攻下了米底,統一了波斯,所以他現在是真正的波斯王,只是還未稱帝,大家都還稱呼他大汗或者王,而不是陛下。

攻下米底後,或許看在自己母親曼達妮的份上,沙赫沒有殺自己的外祖父,如今阿格提阿格斯依然是米底的國王,只不過屬於波斯的屬臣,面見沙赫也需要行禮,很是諷刺。

曾經作為亞細亞霸主,這個男人打敗了以血腥殘暴著稱的亞述王,並與同樣雄霸一方的呂底亞國王成為摯友。

沙赫的祖父統治波斯五十餘年,是個集冷酷與謀略與一身的獨裁者,或許沙赫這麼變態的個性,也源於他家族的殘暴基因。

聽說這位國王曾經命人殺了一位大臣的獨生子,並將其烹煮讓大臣吃自己的孩子,想想就令人髮指,也不知是真是假。

沙赫對眾人說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總之下次不要再跟我說沒錢!先送我母親去米底,她身體不好,今日的議會就此結束!”

“可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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