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販賣25

厚布簾外響起甩鞭聲，錯格斯的僕人上來將高臺兩面也掛上同樣的厚布簾，擋住向高臺吹來的冷風，接著來強行拉人。

我身上的羊毛毯被抽走，順勢向外滾，以恥辱的姿勢趴在地上。

※

高臺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圍滿了人，堵住集市通道，就連對面的食肆樓上都全是或站或坐在窗邊的人，土坯房的牆上更擠滿了看熱鬧的男人們。

圍聚在下面的人群，使得高臺上變得不那麼寒冷。

人群裡看不到一個女人，他們要的似乎都在高臺上了。

一具具才剛展露出女性曲線的酮體，又或者還青澀未熟的幼女，均瑟瑟顫抖，如寒風中單薄脆弱的小白花迎風搖擺，不知什麼時候就要被折斷。

臺下男人們漲紅了雙眼，像一匹匹久未進食的豺狼虎豹，他們用力揮動雙手，口中發出怪叫，相互大笑著，唾沫四濺，興奮地彷彿立刻就想要衝上臺來揉虐這些可憐的女子。

我雙手撐在地上，扭動身體看著他們一張張貪婪、淫笑的臉，從地上緩緩站起來。

臺下的男人們變得更為興奮，他們震破耳膜的高呼聲，使得他們全都青筋暴起，如同要奮力向前奔跑而鉚足勁。

就連遠處和對面的人群都紛紛往前擁擠，似乎想要擠到前面來，他們“喔喔”怪叫著，推擠著彼此，似乎已經對某些事迫不及待。

隨著錯格斯揚起鞭子，在地上抽打，人群安靜下來，往後退了幾步。

錯格斯揚手轉轉手腕，一名蜜色肌膚的黑髮少女被推出去，其他少女見狀有想要逃跑的立刻就會被拉回去，隨手幾個巴掌就甩下來，打得她們牙血直往外冒。

沒人敢在亂動，連悄悄拉手都不由自主鬆開。

“五個金幣。”率先有人出價。

“十個金幣。”緊跟著有人抬價道。

價格漸漸升高，抬到二十五個金幣時，卻不再有人加價了，錯格斯略顯不滿的再次揮動長鞭，在地面擊打了三次後，讓男僕將那名少女帶下去。

少女被帶去交給出價二十五個金幣的男人手中，那個男人掰開少女的嘴看了看她的牙齒，似乎稍感滿意的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個鼓脹的小錢袋，丟到男僕手中，牽著黑髮少女就離去。

我也大致明白了，他們這些人在做什麼。

他們像貨物一樣將我拍賣出去，出價最高的人就能得到這些新鮮美好的肉體。他們以檢查女孩們的牙齒判斷她們是否健康，以觀察女孩們的身體發育判斷她們是否能滿足自己的慾望，也難怪臺下的男人們這樣激動。

克里克只是一個小小的中間奴隸販，他牽線去各國各城邦尋找年輕漂亮的少年，帶到波斯、敘利亞、埃及或者更遠的中亞以及西方國家轉賣。

我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減少，當只剩下阿奈絲與我兩兩相忘的時候，我似乎連絕望是什麼滋味都忘了。

看見男僕上前，大手一扯，扯下了阿奈絲身上僅有的一片薄薄的遮羞布，阿奈絲明亮的大眼睛剎那間黯淡無光，她淺黃色的面板透著一層粉紅色光暈，因羞憤而深埋下頭，如一隻孤單浮水的天鵝彎下優美的長頸。

纖瘦的身軀在風裡微微輕顫，呼吸吹動她肩上的髮絲，一顆顆玻璃似的淚珠滴落在髮絲上，順著圓潤的肩頭滑下來。

我發自內心的覺得，她這一刻好美，脆弱無依，我見猶憐的美。

如同那句話，所有的美麗都建立在被摧毀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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