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命運15

而我對他的好奇也變得更深，什麼樣的人敢這麼囂張無視王權？我心裡升起一個可怕的想法，除非是居魯士本人。

一個城邦小國，值得他御駕親征嗎？是他本人的想法很快被我取締，或許是居魯士的弟弟或者哥哥吧，不然也不敢這麼大膽，我覺得也更合理些。

但是這個狡猾的男人只命令他計程車兵退後了五米的距離，派了一名文官模樣的人出來充當使者和說客，到城下喊陣：“我方如果答應公主要求，貴國得到喘息的機會，食言該怎麼辦？”

“我不會食言，你們只要退到阿姆河，在日落之前，我一定盛裝打扮，將自己親自送到你們將軍的面前，讓他帶我去見你們的王！”

我遠遠看見紅衣男人打了個響指，文官出於禮貌向我行禮後退下，在白駱駝扭頭時，波斯的軍隊如海洋退潮一般向後退，古代軍隊的波浪壯闊和原始野性在我眼前展開，這一刻的震撼我無法用言語來描述。

我從牆頭上爬下來，回身緊緊握住了摩柯末伸上來的雙手，他如同接住他最愛的寶貝一般向我張開雙臂，臉上露出父兄一般的慈愛和情人一樣的甜蜜，將我抱進懷中，貼在我耳邊說：“我一定會命人將你打扮成我國最美麗的公主，如同送你出嫁一樣送走你。並且要居魯士以神靈的名義起誓，他絕對不虧待你！否則我花剌子模人就算只剩最後一個人，最後一口氣必將向阿契美尼德宗室復仇。”

他滾燙的淚落在我的鎖骨上，順著鎖骨往下滑，伏在我的肩膀上低低啜泣。我知道他有多怨怪自己的無能，身為男人不能保護自己的家園、親人和愛人，他的心情應該從未這麼糟糕過。

我撫摸著他的後背，像幼兒園的老師安慰被人排擠的小孩，輕輕的從上到下順著一個方向重複手上的動作：“不要復仇，我要你好好活下去，你的肩上有子民的生死與王國的傳承，我們不能為了自己自私的活著。”

他的淚水或許更多是因為不捨，他將要把自己放到心尖上疼愛的女孩送入另一個男人的後宮，這樣的心情我或許不能理解。

他緊緊擁住我，扳過我的頭，對上我的唇想要親吻我，我現在搞清楚自己與他的關係，並不能像之前那樣迷迷糊糊被動接受他。

我別過臉不敢面對他失望和心痛的樣子，有些不忍的說：“我們該去準備了。”

他輕聲的嘆息，壓在我的心上，悶悶的透不過氣。

“好，我都答應你。”他牽起我的手，手心一如既往的溫熱，帶著薄薄的溼潤，因用力而發顫。

他牽著我走入宮殿，命令侍女去準備衣飾妝容，我還沒有見過這個時代的化妝品和新娘妝，懷著極大的期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努力忽視掉，身旁憂傷到已經達到悲慟地步的男人，全神貫注的沉浸在打扮上。

我才發現原來古代西域人已經這麼愛美，她們替我清洗身體後，用髮油為我打理一頭金子一般的波浪長髮，可惜我面前並沒有打磨光滑的鏡子供我端詳，我無法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只能想像或許是一位金髮碧眼的古代小美女吧。

按照摩柯末的年紀來看，我現在可能也就15歲左右，不會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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