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命運8

我低頭看了眼腰上的利刃，本著活命的原則，我不敢妄動，只是帶著小心探究的問他：“你怎麼知道我？”

他眼中有一絲迷惑，卻很快又被更深的恨意淹沒：“你還是喜歡偽裝，我可沒興趣陪你玩，你以為我還是當年任由你鞭撻的奴隸嗎？”

他收起彎刀，轉手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我被打得耳鳴，嗡得一聲，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被扇過巴掌的臉頰很快高高腫起來，痛得我忍不住往回吸氣，手背還沒來得及捱到臉上，接著胸口又被狠狠踹了一腳。他打了個響指，命人將我綁起來，甩上他的白駱駝。

“汗，人找到了，還繼續攻城嗎？”有人問他。

“當然，恥辱總歸要用血來洗刷！”他目光投向遠方，凝視的方向正好是紅城內外的滾滾濃煙。

我腦中分析他們的對話，扭動著身體從駝背上摔下來。

他們說，攻城！？

“你們就是居魯士的部下是嗎？你們已經抓到我了，你們可以去告訴你們的王，希望他放過花剌子模，你們的王不就是為了得到我嗎？”我朝紅衣男人爬過去，真摯的懇求他。

自古英雄愛美人，我雖然不知道我現在長個什麼樣子，但從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君王不惜屠城都要得到公主的做法來看，我現在應該是位美人吧。

可惜我只猜中了前頭，卻永遠也料不到後頭。

幾十名波斯人對視彼此，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古怪笑容，尤其是那紅衣男人更是笑得讓人捉摸不透，他看我的目光多了一層複雜。

他走過來一腳將我踹翻，蹲在地上掐住了我的下顎：“放過花剌子模？”他語氣輕蔑，似乎覺得我在說笑話，“讓你親眼見證自己的親人和家園毀滅，不是更有意思。”

他對我微笑，天使般的笑容，在此時卻像從地獄開出的惡毒之花。

我掙脫開他的鉗制，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向他搖頭：“你們的王要想毀滅一座城當然很容易，可是要收服人心卻很難。如今的阿契美尼德王朝還在米底帝國的壓制之下，也不過是仰人鼻息而已。你們這樣做，其他城邦會因為懼怕你們的王，而被其他國家收買，對你們的王和王朝又有什麼好處呢？”

我搜颳著我僅有的一點歷史知識，我記得阿契美尼德要在居魯士大帝手中完成統一，並徹底擺脫米底壓制。

顯然我說的並沒有錯，紅衣男人似乎認真思考起來，他手指扣住乾淨的下巴，目光盯著我似乎感到有些有趣。手摸著我的右邊耳朵，壓下耳廓看了眼，疑惑而複雜地說：“還真是你，為了活命真是什麼話也能說？”

他用手背拍打著我的面頰，就在我以為他揚手又要再扇我一巴掌時，只感到臉上被輕輕摸了一把。他扯過我身上的麻繩，跳上駱駝背，牽著我抽打駱駝臀，我跟著在後面跑起來。

跑了一段路，我漸漸跟不上他的速度，倒在地上身體受到巨大沖力被粗砂很快劃破了裸露在外的肌膚。

沙子滾燙的灼燒感再次喚起我捲入流沙中的痛苦回憶，眼前昏昏暗暗，我在難以忍受的疼痛中痛暈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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