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途中,明月車裡放著民謠,女聲極輕緩溫柔,她跟著輕輕哼唱,唱著唱著突然側頭問他:“那個燕城安吉拉喜歡你,你看不出來?”

何耀收起手機:“我知道。”

“你知道還說那種話傷女孩子的心,我瞧著都不忍心。”

“怎麼著啊,難不成我照著她的模樣說出個一二三四五出來,她好對號入座。那我會不爽的,這樣你就忍心了?”

他話裡的嘲諷意味太濃,明月問:“又吃火藥了?”

何耀撇撇嘴。

明月笑笑:“被人喜歡不是一件壞事,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委婉一點。女孩子臉薄,況且她朋友也在那兒,你太不給人留面子了。”

他像是聽到了笑話:“月姐你也太天真。”

明月不明所以:“為什麼?”

何耀想起一些事,卻並沒有對她說的想法,轉了話題:“難道你不應該更關注我喜歡的人是誰嗎?”

明月順勢問:“誰呀?聽你這話的意思,應該是我認識的人,林也青?”

“……”

何耀本來想回一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到了嘴邊,又覺得自己過於心急了,咽回肚子裡:“不告訴你。”

明月失笑:“你知道嗎?最煩你這種賣關子的人了,勾起人好奇心,卻不說清楚,什麼心理?”

他似笑非笑的瞥向她,說:“我也是為你好,怕你知道了承受不來。”

“哦?”明月挑眉,想到一個機率極小的可能,玩笑道,“李銀河說過,世界上沒有一樁愛情是錯誤的。我覺得很對,所以無論你喜歡什麼人,只要你喜歡,我都支援。”

何耀聽出她想歪了,卻不糾正,反而意味深長的說:“希望你記住剛才說的話,要說到做到哦。”

明月不知道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恰好歌詞正唱到“每個生命的個體的存在,都是獨一無二都值得被尊重”,她很是自信:“當然。”

何耀愉快的笑出聲來。

她不由感嘆:“我們何耀也可以光明正大談戀愛了呢。”

何耀附和:“是啊。”

明月想起江思好,又想起林也青,說:“你身邊長著明星臉的漂亮姑娘還挺多。”

何耀一本正經:“青姐我認,畢竟從小玩到大的交情,江思好可不是我身邊的,我從來不沾花惹草。”

明月輕笑。

這時李非零打來電話,明月伸出手劃下接通,開啟擴音:“蛋哥。”

李非零說:“感覺到你的好心情了,看來今天的活動很成功。”

明月“嗯”了一聲,問他:“你怎麼樣?好些沒?”

“沒事了,就是想和你說,明天我可以生龍活虎的上崗。”

“那太好了……”明月突然感覺到旁邊射來的不滿目光,她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繼續和李非零說話。

掛電話後,就聽見何耀懶洋洋的質問聲:“太好了是什麼意思?我今天拍的照片沒達到你要求?”

明月:“……”

這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