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極力控制住手中的青龍劍,然而劍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意欲掙脫唐元的手。

“這劍竟然是認過主的。”唐元感受著手中青龍劍掙紮的力度,握著劍柄的手陣陣顫抖,彷彿握著一隻怒吟的暴龍一般。

青龍劍掙紮數番,卻仍未能掙脫唐元的束縛,於是漸漸噴出一道道劍氣,環繞在唐元身邊,而唐元早已凝聚體內真氣,在體外形成一層環繞身邊的保護罩。這劍氣無法突破只得不斷在唐元周身盤旋,劍氣越來越多,在外人看來,如同周身環繞了一層光膜一般,晶晶發亮。

“哼,即使這劍到了你手上又能如何,這青龍劍只認我們許家的血脈,而你強行使用只能被其所反噬!”三長老見青龍劍在唐元手中發出聲聲呼嘯,並意欲掙脫唐元的手,語氣中暗帶得意道,同時手中也已暗中聚集力量,準備在唐元將注意力集中在青龍劍上,而無暇顧及其他時一舉將其擊敗。

唐元雖手中緊握著青龍劍,而那掙脫之勢在唐元的用力下,已經越來越弱,甚至那嘶吼的劍鳴也暗淡下來,恰在這時,突然有種危機感從身後傳來,唐元來不及轉身,只好雙腳猛然向前用力,瞬間移動到兩丈之外。

只聽得耳旁風聲呼嘯,那劍氣緊隨著唐元向前沖來。三長老則緊隨其後,一道拳意雖然撲空卻仍未消失,慣性之下直直朝唐元打來。

頓時拳意與青龍劍所散發出的劍氣相互融合,凝結成一個巨大高速旋轉的錐形氣旋,尖端極為尖細,尤其在高速的旋轉之下,其中所蘊含的力量更是無窮。

“轟!”

“咚!”

氣旋尖端直接打在唐元背後,發出巨大的聲響,而唐元則在強大的沖擊之下,身體直接拋飛起來,重重落在廣場那堅硬的地面上,地面竟生生裂開一道細縫。

只是唐元即使被重重摔在廣場之上,手中卻依然握著那把錚錚作響的青龍劍,奈何此劍如何掙紮都無法逃脫出唐元之手。

“孽障,還不快將這青龍劍還來!”三長老施展出那強力的一擊之後,已然有些氣喘,雖然筆挺站在那裡,身體卻開始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想讓我認輸,沒那麼容易!”唐元手臂死死撐住地面,慢慢抬起頭來。只見他滿臉幾乎都是鮮血,甚至連眼睛都是紅紅的,似充血一般,手中則更加用力的握緊那把青龍劍,鮮血順著手臂流下去,一滴一滴落到青龍劍上,而當鮮血滴落到劍鞘上時,似被劍所吸收一般,原本的血色竟漸漸消失,甚至連一絲痕跡都沒有。

“這劍竟然能飲人血!”唐元心中不由驚訝,眼看著鮮血一滴滴被青龍劍所吸收,他能感覺到原本拼命掙紮的劍意正在緩緩消失,此刻握在手中反而有種舒適的感覺。

鮮血繼續被劍鞘一點點吸收,終於,青龍劍似飲飽一般,發出一聲歡快的劍鳴,而那掙紮之力也漸漸小了許多,而原本環繞在唐元身邊伺機而上的劍氣,也似失了方向一般,漸漸消散開來。

“怎麼會這樣!”三長老看著青龍劍在唐元手中竟然漸漸失去了反抗,心中更是震撼,這把青龍劍本就是許家祖先代代相傳下來的,且每當家族中族長換任之時,便會進行這青龍劍的交接,通常需以自身鮮血為引,配以祖傳的口訣,從而達到令青龍劍認主的目的。

此青龍劍威力在兵器之中,可以算作上乘,然而卻有一個極大的不足,便是極為嗜血,戰鬥強度增加時,這青龍劍所需的鮮血也便極多,而三長老近年來始終難有突破,甚至能感受到壽元的不斷減少,而以鮮血滋養青龍劍,雖對自身影響並不嚴重,然而長此以往,卻是以減少壽元為代價,因而三長老近些年來,所供給的鮮血已是極少。

這一次青龍劍吸食唐元鮮血,達到近乎飽和,雖無口訣引導,而劍體之中,卻也漸漸滲透了唐元的氣息。

“孽障,快將這劍還來,我便饒你不死。”三長老越發著急起來,上一任族長便曾說過,此劍萬不可落入外人之手,更不可飲外人之血,否則許家定有血光之災。

三長老當時自恃武藝高強,自信青龍劍絕不會落入他人之手,因而上一任族長囑託的話語早已放在腦後,直到今日看到青龍劍在飲過唐元之血竟漸漸有了認主之意之後,腦海中猛然想到這句話,頓覺事態不妙,因而丟擲這樣一句企圖利誘唐元,令他放棄反抗之意。

“你能饒我不死?哈哈,你騙那些小兒尚可,今日即使我繳械投降,你也絕不會放過我!”唐元眼中透出一股兇悍之意,那滿是鮮血的臉龐更顯得面目猙獰。令人遠遠看去,似見到兇神惡煞一般,心中自是一寒。

“休得多言,快將那青龍劍還來,否則我令你死無葬身之地!”三長老看著那把隱隱散發淩厲之氣的青龍劍,氣焰越發高漲起來。

“哼,老頭,想要這劍?那便來搶吧!”唐元衣袖一揮,面前突然出現一個小小的黑點,慢慢擴大,最後竟如人一般高大,然而定眼看去,卻只是一隻形狀怪異的野獸,狼一般尖尖的嘴巴上露出兩根尖銳的獠牙,只是身體卻如同猿猴一般,臂膀極長,渾身布毛,直立的站在唐元面前。

而這似狼似猿的怪物卻是毫無生機一般的立在那裡,全然不曾看到不遠處氣焰沖天的三長老。

“猿狼,給我上!”唐元將一把極為鋒利的佩劍,放到這似狼似猿的怪物手中,右手一指不遠處的三長老,這時猿狼似有了生命一般,一把接過劍,眼神之中流過一絲精光,大吼一聲便向三長老所在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