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和同事們想要尋找的,是那些可疑的無頭案。

而且,既然“撲克牌”有意在犯罪現場留下標記,那麼總會有細心的警察發現這些看起無關的“證物”。

“犯罪現場留有撲克牌的案子加起來一共有十多起,最近三個是紅桃3,去年有一起是方塊5,剩下的都是同一個人——草花j。”羅德尼先生統計了大家找出的案件記錄,說道。

“看來他們在溫斯特最拿得出手的殺手,就是這個草花j了。”

比利說完,又有些疑惑,“死了這麼多人,居然沒有引起恐慌……”

塞西爾先生打斷他,“按照格雷厄姆警督的說法,他第一次聽說這個組織的時候,應該是五年前,也就是說,這個草花j平均每年殺掉的人,還不足以引起恐慌。”

“更何況時間間隔並不短,我想,不會有人因為撲克牌這種看起來對破案沒什麼幫助的東西,就把這些案子聯絡在一起。”愛麗絲接著塞西爾先生的話說道。

加里先生冷笑了一聲,“最重要的原因可不是這個,你們沒發現嗎,這些人有很多是死在東區,誰會在意那裡的人死了多少?”

最後,馬倫結束了這場爭論,“我們應該去看看那三具屍體,現在這麼冷,我想屍體應該儲存的還不錯。”

愛麗絲腦子裡閃過三塊人形凍肉,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

桑德警長聽了幾個人的要求,不太情願的帶著他們去了停屍間。

因為收屍的次數太多,桑德警長已經對屍體下意識的排斥了。

愛麗絲看他立刻就想走,趕緊攔住了他。

“桑德警長,這三具屍體是您帶人收回來的,對嗎?”

桑德警長暗罵了一聲晦氣,拉長著臉回答她,“沒錯,是我收回來的。”

“您還記得當時的場景嗎?”

“當然記得,那三個人,倒在東區的一個巷子裡,臉朝下,我把他們翻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幾個人的臉。”

想到這,桑德警長的胃裡就開始翻湧,“這幾個人的臉就像被砂輪打磨了一遍似的,五官都磨沒了。”

“哦,這樣嗎?謝謝您。”

“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桑德警長忍著不去看蓋著白布的屍體,和愛麗絲說了一聲,就立刻離開了停屍間。

偵探們在原地用嘴往手上呵氣。

停屍間的溫度和外面基本一致,屍體自然儲存的好,只是對活人可就不那麼友好了。

“都過去看看吧!”馬倫率先往放置屍體的鐵架床邊走去。

八個人圍成一圈。

羅德尼先生掀開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

“哦!上帝!”比利立刻大叫出聲。

“兇手簡直就是從地獄裡來的魔鬼!”

屍體的臉完全變成了一個平面,別說偵探們,就是死者的親媽來了,估計也認不出來。

不過羅德尼先生注意到了一個更加恐怖的現象。

“他們的臉在死前就已經是這樣了。”

“天哪,你一定在開玩笑,對不對?”鮑恩不敢置信的問道。

羅德尼先生攤開手,愛莫能助的說道:“我也希望這是個玩笑,可惜並不是。”

“看來兇手是個心理素質極強的人,而且很可能以折磨他人為樂。”馬倫皺緊了眉頭。

這樣一來,他們要追查的人,可就是個極端危險的殺人犯了。

落到這種人手裡,想死個痛快都是奢求。

愛麗絲半蹲下身子,讓視線和屍體平齊。

“這三個人的右手都比左手要大一些,而且上面有很多老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