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臥槽!這是……?

下午到達了配備有兩臺差分機的實驗室的時候,愛麗絲被眼前的學生驚呆了。

先生,我看你有些眼熟。

而且越看越眼熟,不但如此,你的形象還和歷史書裡的某個人特別像!

愛麗絲看著眼前留著偏分,金棕色頭髮的年輕人,陷入沉思。

所以一個哲學家為什麼要來學習差分機?

“這位同學,你是不是走錯教室了?哲學系在南邊那一棟。”愛麗絲好心提醒他。

“不,雪萊小姐,我確實是這裡的學生。”年輕男人說道。

“您為什麼會覺得我是哲學系的學生?”

愛麗絲轉了轉眼珠兒,“大概是因為《烏培河谷來信》。”

眼前的人,正是目前居住在麥西亞的普魯士人——弗里德里希·恩格斯。

他帶給愛麗絲的緊張感,是遠遠高於巴貝奇先生的。

畢竟巴貝奇先生雖然是個發明家,但在歷史裡,他的理論並沒有得到實現。

而恩格斯就不一樣了。

那可是真真正正的,活在全世界學生書本中的偉人。

求求你快去寫書吧!

你的讀者會寄刀片的!

上課一個小時之後,愛麗絲簡直全面崩潰。

手把手教大佬玩差分機什麼的,簡直不能更考驗心理素質了。

“對,就是這裡……沒關係,穿孔卡是有損壞機率的,我們可以再換一張。”

實驗室裡的學生們有些犯嘀咕。

新來的講師對恩格斯先生是不是有點太恭敬了?

好像她是學生,而恩格斯先生是教授似的。

“恩格斯先生是貴族後裔嗎?我怎麼沒聽說過?”

另一個學生咧了咧嘴,“即使是貴族,也是普魯士人,和麥西亞又沒什麼關係。再說了,雪萊小姐連女王都見了,還用得著巴結貴族?”

“我聽說他最近在東區,成了憲章派的領導人之一。”

一提到工人、憲章運動什麼的,大家聊天的興致就下降了。

這些學生普遍都是富家子弟,他們幾乎都不願意看到勞工階層取得話語權。

雖說幾人說話聲不大,但為了熟悉差分機,幾乎所有人都圍在一起,即使不是自己操作的時候,大家也選擇旁觀。

之前的話,愛麗絲聽到了,想必恩格斯先生也聽到了。

……

下課後,愛麗絲將差分機復位,並提醒兩個實驗室的管理員塗油保養,這才抱著教案走了出去。

“雪萊小姐。”恩格斯先生站在門口。

愛麗絲的背脊僵了一下,“恩格斯先生,您找我?”

兩個人並肩又在大學校園裡。

“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恩格斯先生問道。

《烏培河谷來信》是他最早的作品,而且是在普魯士出版的,愛麗絲知道這些,讓他有些驚訝。

愛麗絲點點頭,把鍋推給了自家的家庭教師,“我妹妹的家庭教師,非常崇拜你,所以我時常聽他說一些有關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