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不能作為證據。”

“我的車伕可以作證。”愛麗絲辯解道。

格雷厄姆警官無奈的看著她,“您的僕人可以算作親近的人,這樣的人作證,法律上來講,是不夠可信的。更何況催眠這種事,法官是不會相信的。即使我非常信任您,但法官不相信,我們就束手無策。”

“可是為什麼馬南夫人聽了我的話之後,會忽然離開呢?”

“也許……也許……”格雷厄姆警官“也許”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理由。

愛麗絲自顧自分析道:“這說明,她很有可能從別處得知過這種用器官做靈媒的方法,她有了懷疑的物件。”

愛麗絲的話,幾乎認定了議員克里夫·吉爾就是兇手,或者是,至少他是主謀。

三個人不由想到了一起去。

“糟了!快去找馬南夫人,我們要攔住她!”

……

“您好,請問吉爾先生在嗎?”一個柔弱嬌小的女人面對僕人,嬌滴滴的問道。

僕人愣了一下,隨後又釋然。

吉爾先生沒得病之前,可以說得上是風流了。

眼前的這一位,想必就是吉爾先生的某個情人。

吉爾夫人也這麼想,不過她想到丈夫現在病懨懨的,心裡就完全沒有憂慮了——反正他現在也沒力氣玩女人!

為了表示自己的賢惠溫柔,吉爾夫人熱情招待了這位美貌的女士,並把她留在了吉爾先生的房間,單獨相處。

“哈,那老色鬼現在一定很煎熬,美人兒就在床邊,他卻什麼都做不了,真可惜。”吉爾夫人冷笑了一聲,自顧自去客廳休息去了。

結婚初期,吉爾夫人當然是愛著她的丈夫的,然而結婚幾年之後,吉爾先生的花心讓她筋疲力竭,滿心絕望,到了現在,面對丈夫的情人,她幾乎可以做到波瀾不驚了。

婚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美好。

而在她走後,留在臥室的女人溫聲細語的對著吉爾先生說起了話。

“吉爾先生,您好些了嗎?”

吉爾先生病懨懨的,但眼睛卻瞪得圓圓的。

他前一段時間中風了,此時正處於癱瘓狀態,說話都說不明白。

他認識眼前的女人。

這人不是他的情人,而是馬南夫人。

吉爾夫人不會記得這樣的小人物,但吉爾先生卻不得不記得。

那是給他續命的人的妻子,雖說獻祭最終並沒有見到什麼成效。

吉爾先生嘴裡發出急促的“嗚嗚”聲,這聲音剛傳出去一聲,就被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