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看到柒兒的一瞬間,我就想起來了。”玄冥墨說。

帝顏柒眨了眨眼睛,“所有?”

玄冥墨低頭,輕啄了下少女的臉頰,溫笑道:“當然不是。”他難得笑得柔和,帝顏柒一時間盯著那個越來越大的笑容看得有些呆滯,忘了和他計較偷襲這件事。

回過神,玄冥墨正在調笑的看著她。帝顏柒默默的捂住了臉,只漏出來了紅透的小耳朵。

哈哈一笑,玄冥墨又忍不住啄了兩下帝顏柒的手背,才繼續說道:“也不算是想起來了,只是腦海裡閃過一些記憶片段罷了。”

“那你後來又是怎麼想起來的?”帝顏柒沒忍住好奇心,又把手拿下來了。

“心裡存了疑惑當然要弄清楚,我後來回了墨域之後想辦法強行想起來的。也是在那時候,我領悟了法則之力。”玄冥墨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輕描淡寫,彷彿是在閒談家常便飯一般。

然而帝顏柒憐憫的看著他。

強行憶起一段本不可能在那個時候想起來的記憶,這個男人當時該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至於提前領悟了法則,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我還有一個問題。”

玄冥墨低頭看她。

“算上那次的話,那我們第二次相遇是在亡魂森林的懸崖下面的山谷裡。我記得你身上好像有胎毒來著,怎麼回事?”帝顏柒還記得影七當時把玄冥墨攙扶進山洞裡那個慘樣兒。

“其實那個不是胎毒。”玄冥墨扭了扭頭,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

“不是胎毒?可是影七他沒反駁我啊!”帝顏柒著實驚訝了,當時看他,明明就是身懷胎毒的模樣啊。

“他們不知道,我和他們說的也是胎毒。”玄冥墨神色更加微妙了。

帝顏柒有些懵,她選擇繼續聽。

“那個,其實是我還小的時候,不小心誤食了一種毒物造成的。這些年一直在尋找解藥,那次我們去那個谷底也是為了尋找製作解藥的最後一種。”玄冥墨越說越沒底氣。

他從小到大就蠢過那麼一次,然後就被牽連了十幾年。

帝顏柒想笑,但是她努力憋住了。“那我給你的藥你還喝了?”

“嗯,雖然不是胎毒,但性質與之相像,喝了也能緩解。”玄冥墨說。

帝顏柒才算放心。

“我不知道我這一世的雙親是誰。等我有意識有記憶的時候,在極域的一處被封印住的山洞裡。哪個山洞具有施幻的作用,在別人看來那裡和普通的山沒什麼兩樣,也能擋住阻止人們進來。”玄冥墨將下巴擱在帝顏柒的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