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回來!這麼大的事情鬧得滿城皆知,這就是你給朕的結果!”

接著一頓物品打落摔碎的聲音。

“皇上,奴婢該死!”

“你可不是該死!你最該死!你比誰都該死,你把朕的臉都丟盡了!”

京都的皇宮,御書房不斷地傳出皇上咆哮的聲音,嚇的外面的內侍和護衛都躲得遠遠的,他們無不在心中同情貴公公,從永安府回來連一口水都沒喝就被皇上罵的狗血噴頭,真是可憐。

貴公公雙膝跪地,不斷地磕頭,磕的鮮血順著臉直流,嘴裡不斷地念著,奴婢該死的話。

皇上終於發完了脾氣,坐在臺階上,看著他,又像是沒看他,陰狠狠地說道。

“他的屍體帶回來了嗎?”

貴公公愣了一下,趕忙回答道。

“帶,帶回來了,只是現在還在路上。”

他是快馬加鞭回來的,拉屍體的車卻沒法跟他這麼快。

“拉回來幹什麼,供起來嗎!”皇上隨手又拿起一樣東西砸了過去。

貴公公不敢躲避硬生生扛著。

“給我鞭屍!”皇上恨恨地道。

“是是是!鞭屍!”

“挫骨揚灰!”

“是是是!挫骨揚灰!”

皇上又狠狠喘了會氣道。

“他死前和誰接觸的?”

“就是黃元,恆遠縣知縣的女兒。”貴公公好像終於找到了墊背的,“雖然年紀小,可是卻是個有心計的,皇上,她……”

“啪!”

又一件東西砸了過去,皇上歇下的怒火再次爆發出來。

“一個幾歲的孩子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說事!你還真是有出息!你丟朕的臉還丟的不夠嗎!”

貴公公滿肚子委屈,卻再也不敢說什麼了,只好一邊流血一邊哭,奴婢錯了,奴婢錯了。

皇上氣呼呼地道。

“你還好意思說,把個小孩子推出去頂罪。還有,那個王府的公子也扣起來,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貴公公冤枉的不行,更冤枉的是明知道自己沒錯,還是要磕頭認錯。

“立刻叫永安府那邊放人,端王府那邊你親自去道歉!”

“是是是!奴婢親自道歉!”

說到這皇上滿臉的怒氣慢慢消散,目光閃爍著。

“至於永安府的言紙從什麼地方出來的就叫永安府查吧,你把這些文書上的事情一件一件給朕處理好。”

“是是是!”

“滾吧!”

貴公公磕磕絆絆地起身,又踉踉蹌蹌地走出大殿。

皇上卻依然坐在臺階上,望著某處,一語不發,片刻後叫了聲來人,一個內侍邁著小碎步你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

“叫人查恆遠縣知縣黃元,越詳細越好。”

“是。”

“還有,查永安府的江家江晨,也是越詳細越好。”

“是。”

皇上頓了下襬擺手,那內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