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依依小臉皺起來,她來這裡算下來半年了,可前前後後接觸的人都是有限的,除了一個莫名其妙總要害她的柳夫人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想要她的命。

可柳夫人又不可能,平大媽媽可是說了,老太太沒把找到她的事說出去,也就是說柳夫人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在莊子裡,還以為她被賣到哪個犄角旮旯裡呢!

不是柳夫人那會是誰呢?

黃依依實在想不出來。

平大媽媽此時的想法也和黃依依差不多,既覺得是柳夫人乾的,可又覺得柳夫人不知道黃依依在莊子,不可能。

時間不大,藥勁上來,黃依依睡去。

再次醒來依然是疼醒的,一睜眼就看到江晨坐在炕邊的椅子上,這個熟悉的姿勢叫她立刻清醒,好像疼痛都消失了一樣,只剩下一個念頭,他怎麼又坐在這裡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江晨見她醒來問道。

黃依依左右看看,不見平大媽媽和兩個丫頭,嘴上道。

“沒事,都是皮外傷。”

江晨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給你檢查過了,雖然是皮外傷,可內傷也不輕,對方最後往地上摔你的時候震了你的內臟,需要調養一段時間。”

這個黃依依還沒感覺出來,她只顧著身體疼了,還受了內傷嗎?

這才好多久就又要調養,她怎麼這麼倒黴!

黃依依都無力吐槽了。

“那個人長得什麼樣,你記得嗎?”江晨問道。

這才是他來的原因吧?

黃依依輕鬆下來,只要不是注意她就好。

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個人的樣子,說實話,前幾刀太突然太快,她什麼都沒看清,只是在最後看到了對方的樣子,不過對方全身穿著白衣,頭髮臉遮擋的嚴嚴實實,只看到一雙銳利漠然的眼睛,其他的就是那把長刀。

“他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看不到長相,只看到身體輪廓,很瘦,不是很高,至少沒常山高,手中的長刀有他半個身體長,好像是這樣,我記不清了。對了,我咬了他一口,在手腕上,還是在小臂上,反正就是這兩處,應該是左手,他右手持刀……”

黃依依儘量將自己當時看到的,現在能記下來的說了一遍,江晨不時問幾句。

黃依依提供的資訊看似不少,其實都是大致模糊的,畢竟對方的臉被遮住了。

問完,江晨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攤開紙,提筆在上面勾勾畫畫了好一會,給黃依依看。

“是這樣嗎?”

黃依依一看驚呆了,肖畫素描!還只靠敘述的肖畫素描,而且還是毛筆,厲害啊太厲害了!

她瞪大眼睛看著,雖然畫的簡單,只是一些線條,可上面人物的身體輪廓大刀和她敘述的差不多。

“是,很像!”黃依依看了一會道。

江晨又從懷裡取出三張畫,這三張只有動作,畫的很簡單。

“這是常山和你兩個丫頭眼裡的那個人,你看看和你看到的可有差別?”

黃依依看了一會,搖頭。

“是一個人。”

江晨點點頭,收起了畫道。

“如果你確定沒錯,那我告訴你,這個人有可能和害你的柳夫人有關。”

什麼,柳夫人!

真的是她!

黃依依呆了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