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藏牙齒還打著顫。

柳媽媽語氣見了緩和幾分道。

“不要擔心,沒事的,如果他們不死,死的就是我們,夫人走到今天不容易,你明白嗎?”

冬藏愣愣地點頭。

柳媽媽又沉起了臉道。

“記住了,什麼都沒發生,你要是說露了嘴,你全家都得跟著陪葬!”

冬藏頓時打了個冷戰,人也徹底清醒過來,連連搖頭。

“不,奴婢不說,奴婢什麼都不說!”

柳媽媽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去吧。”

說完將裝銀子的匣子拿出來抱住,轉身往回走了。

冬藏在巷口又站了片刻,建設好了心理,才往陳記買槽子糕。

她們並不知道,她們離開沒多久就有兩個人進了院子,分別檢視了兩具屍體,一個抓住陳老二的手腕看著他的手指道。

“這是斷腸藥,沒想到一個內宅婦人也有這樣的毒藥。”

另一個道。

“不知道是她弄得,還是她家裡弄得,不管怎麼說,這柳家也不像說的那麼幹淨。”

“乾淨的能坐上那個位置。我們趕緊把這裡的情況告訴公子吧。”

兩人如同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地走了,並沒有管那兩具屍體。

柳媽媽回來第一時間告訴了柳夫人,柳夫人聽到人死了頓時踏實了,可是鐲子沒拿回來,心又提了起來。

柳媽媽有些憂心地道。

“那個人臨死前還說,事情沒完,奴婢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柳夫人的心更不安了。

兩具屍體很久之後才被發現,已經凍得梆梆硬了,這樣的事在冬天很正常,所以發現的人也沒報官,只當做路倒拉出城埋了,從頭到尾就像是沒發生過一樣。

幾天後,那兩個檢視陳老二屍體的人站在江晨面前,將整個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原來這兩人是江晨派去的,包括陳老二和那個乾瘦的漢子。

這就是江晨的處置方式,叫陳老二兩人以黃依依被拐這件事勒索柳夫人,為了效果,他還叫面前的這兩個人把柳夫人兒子的手鐲偷出來,這樣就由不得柳夫人不信了。

江家可是匪中老大,陳老二他們哪敢拒絕,聽話地去了,只是他們沒想到這一去竟然送了命,更關鍵是沒死在江晨手中,反而死在了柳夫人那個婦人手上了。

“銀子上塗了斷腸藥,叫檢查銀子的人沾藥即死,這想法還真是挺別緻的。”江晨呵呵幾聲道,“難道她就不怕萬一對方不檢查銀子怎麼辦?”

兩個屬下沒有說話,江晨怪無趣的。

“也是,人已經死了,說明她的方法還是有用的。那個婦人先留著,日後有用,還有那個鐲子也留著……先這樣,你們下去歇著吧。”

兩個屬下躬身下去了。

江晨坐在桌前,手指扣著桌子幾下,又叫來個屬下。

“那個人來歷查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