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我哥哥被大汗抓起來了?”蘇茉兒的氈房裡,蘇茉兒在房間裡急的團團轉,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鬢角滴答下來。

“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啊!”她抖著手,一把抓住了那個通風報信的男人,一雙細長的眼睛裡盡是驚恐。

“蘇妃還請放寬心,動手的那兩個婆子已經死了,這件事就是死無對證。”男人啞著嗓子,聲音如同利刃摩擦在瓷器上一般刺耳。“只要咱們咬死了不承認,誰也拿咱們沒有辦法!”

“可是那兩家人......”蘇茉兒揪緊了那人的袍袖,語氣依然驚慌不定。

“那兩家人怎麼了,該不會你們還留著?”那刺耳的聲音陡然增高,聽得角落中的小老鼠一陣哆嗦。

“哎喲喲,這聲音可是真夠難聽的,這可是我聽過的最惡心的雄性的聲音了!”小老鼠吱吱叫了幾聲,悄無聲息地遛到了燭臺後面繼續偷聽。

“是......是還沒來得及動手。”心慌意亂的蘇茉兒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角落裡的灰色的小動物,她心虛地回答著那人的問話,並且躲閃著那獰厲的眼神。

“他們在哪兒?這人絕對不能留到天亮!”聲音刺耳的男人有些氣急敗壞地道:“都什麼時候了,怎麼能還有婦人之仁?他們在哪兒,不能讓這些人活著!”

“哥哥把人藏在了呼倫河邊的一處小山坳裡,那裡還有個人看押著他們。”蘇茉兒聽了那人的話,連忙將確切的地址說了出來。

“我現在就趕過去!”那人一邊向外走,一邊小聲嘀咕道:“那裡的人,一個都不能留了!”

就在那人走出蘇茉兒氈房的時候,一隻灰色的老鼠“哧溜”一聲也從氈房裡鑽了出來,一頭鑽進了一個小土坑裡。

紅燭幾乎快燒到了盡頭,王帳中,趙嬤嬤已經是支撐不住了,斜靠在床柱上睡著了。

畢竟上了年紀,又是日夜兼程地趕到草原深處,老人即使從小習武身體底子好,也是實在是累了,此時已是睡得香甜。

而劍蘭和奶孃阿燦則擠在一起,躺在百福床腳踏上,蓋著羊毛毯子上睡得深沉。

本來,阿燦是想著把小潤兒抱到其他的氈房裡睡覺,可是那孩子彷彿一隻小狗一樣,只要聞不到母親的味道就哭鬧不休。

兒子的哭聲讓嶽綺雲心疼萬分,於是就把孩子留在了自己身邊。阿燦見小主子留下了,遂也跟著留在了王帳裡。

而趙嬤嬤更是不放心這娘兒倆,幹脆接著給嶽綺雲守夜。

就這樣,主僕幾人此時都睡在了王帳裡。好在這王帳非常寬敞,就是再多上幾人也不顯擁擠。

一室安靜中,一個灰色的大老鼠遛著王帳的邊緣,無聲地竄到了嶽綺雲的床上,骨碌著小眼睛,躡手躡腳地爬到她的枕頭上,在她耳邊小聲呼喚道。

“主人,主人你醒醒!”

嶽綺雲猛地睜開眼睛,正好和順風的鼠眼來了個眼對眼。

“怎麼樣,可是有訊息了?”嶽綺雲的保持著身體不動,悄悄地用獸語問著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