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妃,仔細外面的日頭......”劍蘭看著已經飛身上馬,一溜煙兒跑遠的嶽綺雲,手裡的風帽高高地舉著。

雖然炎炎夏日已差不多過去,但是上午的陽光可是毒辣得緊。

“這孩子,太不省心了!”趙嬤嬤站在劍蘭身邊,看著那遠去的一聲雪白身影,跺腳抱怨。

當照月追上烏蘭的時候,嶽綺雲看見兒子已經不知道怎麼的爬上了雪獒的後背,熟練地用結實的小胳膊緊緊摟住了烏蘭的脖子,撅著小屁股在烏蘭的背上顛顛兒地歡笑。

“臭小孩兒,這大太陽下面的,勞動老孃出來追你,真真兒地可恨!”就在照月幾乎跟烏蘭並排飛馳的時候,嶽綺雲在賓士的駿馬上俯下了身子,一把拉住了潤兒的褲腰,將他從烏蘭的背上給提留了起來。

“嘎嘎......啊啊!”潤兒揮動著肉肉的四肢,嘴裡發出興奮的聲音,他還以為這是親娘在跟自己玩耍,笑得更大聲了。

嶽綺雲一手擎著馬韁繩,一手抱著兒子,縱馬吃撐在廣袤的草原上。

她今天穿的是一襲雪白的胡服,上好的絲綢面料輕薄透氣,明黃色的寬腰帶將她盈盈的纖腰圍住,一雙杏黃色的軟靴,正是最適合騎馬的裝束。

小潤兒已經六個多月了,因為經常在草地上玩耍,原本玉雪可愛小臉蛋早就曬得黑裡透紅,再配上那雙晶瑩透亮的藍眼睛,簡直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元烈。

初夏的季節,草原午後的氣溫非常高,阿燦只給他穿了一件大紅色繡金色鯉魚的肚兜,下身穿著一件紅色的開襠小綢褲,光著一雙小腳丫兒。

此時,他正用自己的沾滿了泥土草屑的小髒手摟著娘親的脖子,非常努力把自己嘴巴上的口水抹在嶽綺雲那上好的天蠶絲的衣衫上。

“咴——!”照月也是剛剛回到烈焰王庭,今天還是第一次被嶽綺雲騎出來撒歡兒,它越跑越高興,忍不住扯開嗓子嘶鳴起來。

“嗚嗷——!”烏蘭的速度一點不輸於照月,高速地飛奔讓它好像回到了野生的狀態,它也扯著脖子吼了起來。

“嗷——!”不知道為什麼,潤兒學人話學得很慢,但是對於簡單的獸語接受能力非常驚人,他居然能聽懂烏蘭和照月的意思,並且學著它們的樣子,用稚嫩的嗓子跟著吼。

嶽綺雲私下以為,這小子是因經常跟烏蘭廝混在一起造成的。

“哈!你個小調皮鬼,也就這點本事隨了我。”嶽綺雲聽著兒子奶聲奶氣地跟烏蘭和照月聊天兒,低頭狠狠地親了一親他嫩嫩的小臉蛋兒。

元烈站在遠方的山崗上,看著遠方那一馬平川的草原上,酣暢地奔跑的兩個雪白身影,還有一身雪白衣衫的嶽綺雲,嘴角微微勾起,藍色的眼睛裡閃著熱烈的光芒。

自從上次把話說開了,他就一直沒有勇氣面對嶽綺雲。總是躲在遠遠的地方,偷偷地看著她們母子。

那個盡情奔跑在豔陽下面的,正是他的妻;而那個在馬背上笑的歡暢的,正是他的子!

然而,那樣美好的一切,卻距離自己那樣的遙遠!

“駕!”壓抑了好幾個月的渴望,沖破了心裡的那點桎梏,他用力一抖韁繩,獵風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從那山崗上沖了下來,斜刺裡沖向了山腳下賓士的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