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以來,這是周霖度過的最為艱難的一夜。

早晨天矇矇亮,他就趕緊起床了,睡在許芸月身邊嗅著熟悉的味道卻什麼都不能做,這種感覺對一具十八歲的身體來說真是太痛苦了。

被周霖起床的聲音驚醒,許芸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想起昨晚兩個人是擁抱著入眠的,不禁臉有點羞紅。

她坐起身,有些嗔怪的道:“你幹嘛不睡自己的床。”

都睡了一夜才這樣說,只是女孩子出於羞澀而推卸責任的下意識舉動,周霖再理解不過了。

他笑道:“給你說個笑話啊?”

“什麼笑話?”許芸月問。

“男女朋友睡一個房間,女的畫了條線說:‘過線的是禽獸。’醒來發現男的真的沒過線,女的狠狠的打了男的一巴掌:‘你連禽獸都不如。’”周霖說了一個前世已經爛大街的笑話,不過在今生這個笑話應該還是首創。

“噗嗤!”許芸月果然被逗樂了。

“你不會打我巴掌吧?”周霖很認真的問。

許芸月就撅嘴道:“反正不準你欺負我!”

說著她就很歡快的跑去洗臉刷牙了。

周霖重又躺回床上,感受著被窩裡面殘留著女孩子身上的體溫和氣味,竟然有一種老夫老妻的錯覺。

洗漱完畢兩人又膩歪了一陣,親吻和撫摸已經成了他們相處的常態。

周霖並不急著去做更多的事情,他很清楚男女之間的親密程度遵循著量變到質變的過程,每一個階段積攢了足夠的量變之後,自然而然的就會過度到下一個階段。

時間有的是,青春還正好,一切都不用急。

膩歪完,兩個人手拉著手去吃早餐。這間酒店的早餐還不錯,尤其適合周霖這種食肉動物,昨晚的煎熬耗費了他不少的心力體力精力,正好補一補。

吃過早飯,周霖道:“我今天得去趟金蝶唱片,幫周夢熊的新專輯把把關,你也一起去吧?”

“好啊。”許芸月很欣喜的道,“金姐和於姐都是周夢熊的粉絲呢,很喜歡他那首《水月謠》,我要是給她們帶個周夢熊的簽名回去,她們肯定很開心。”

聽她提起於姿的名字,周霖想起那天晚上的勾搭簡訊,想了想還是沒說出來。

九點鐘兩人正要出發的時候,許銀美先來了個電話,說她已經到了平京郵電學院大門口。

“讓許姐親自來接我多不好意思。”周霖笑道。

許銀美的聲音很柔美,難怪當歌手的時候有甜嗓歌後的美稱,她嗲聲道:“周大才子蒞臨金蝶指導,我不來接豈不是顯得太沒有誠意?”

“許姐說笑了。我在新平酒店,就在郵電學院北面那條街上,許姐要是不怕麻煩就來接我一趟吧。”周霖道。

“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