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沐穎其實並不知道陳玉英和李良錦在暗地裡會有這樣的一個計劃,只是因為他見到了十分不一樣的李良錦,他心緒難平,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這邊李良錦退場的地方。

說來也奇怪,李良錦的這個裝扮和行事作風,和她本人實在是差的有些多,一般人絕對不會就因為看了她之後,就會確認她是李良錦本人。所以任沐穎能一眼認出來這就是李良錦,其實是很不可思議的。

現在見了李良錦,任沐穎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走過去和李良錦進行一番交流。路上看見鄭劍雄也沒有別的想法,以為鄭劍雄就是來這附近轉悠一下,畢竟這個時候,在這裡的人也不只是他們幾個,只不過大部分都是一些學子,只敢遠遠地朝這邊看一眼。

所以,任沐穎其實並沒有怎麼把鄭劍雄給放在心上。

只不過就是因為他和鄭劍雄同時開口叫住了李良錦,這才讓任沐穎察覺自己可能是闖了禍了。

果不其然,鄭劍雄察覺到了他話中的漏洞,馬上就抓住他叫出了李良錦的姓這一點來試探他。

正當任沐穎思考該怎麼解釋的時候,李良錦那邊就自己開口說道:“小女子確實是與任大人相識,不過也僅僅就是相識罷了。小女子與任大人只是一場萍水相逢,小女子十分感激任大人的解圍,想要以身相許,可是任大人卻並沒有這個打算。

現在任大人和鄭大人一同前來,小女子深感榮幸。不知道鄭大人找小女子有什麼事,可否留給小女子一些時間和任大人說點話?小女子現在懷疑任大人來找小女子,可能是因為被小女子剛剛在場上的風姿給迷住了,所以他改了他的想法。”

說到這裡,李良錦故意表現出了一副小女子嬌羞的樣子。雖然說半張臉還是被面紗擋著,但是一雙眼睛欲說還休地瞅著任沐穎,一副就是小女含春的樣子。

她時不時地瞥一眼任沐穎,滿含希冀,看起來就是十分迫切地想要和任沐穎交流一下。她的這副樣子,毫無破綻,而且她的這副大膽承認表白的舉動,反而就極大地洗脫了她和任沐穎關係匪淺的嫌疑。

更何況,鄭劍雄看了看任沐穎的樣子,發現任沐穎臉色爆紅,已經不敢往李良錦那個方向看了,心中就更加不會懷疑他們兩個人了。

於是鄭劍雄不再和任沐穎對話,而是笑著對李良錦說道:“那看這個樣子,鄭某是有點不識趣了,打擾了兩位俊男美女的情感交流。不過,鄭某確實是找姑娘有事,只是就一點點時間,姑娘還是稍微忍耐一下吧。而且,看任大人這個狀態,鄭某覺得讓他冷靜一點還是比較好。”

李良錦看了看任沐穎那邊,深深地嘆了一聲氣,轉回頭來對鄭劍雄說道:“好吧,鄭大人說得確實有些道理。那鄭大人不妨借一步說話,小女子有些疲累,不知道鄭大人可否允許小女子找一個可以坐下休息的地方?”

鄭劍雄笑笑,示意李良錦跟他往另一個方向走。

李良錦隱晦地低頭給任沐穎做了一個手勢,確定任沐穎看見了之後,跟著鄭劍雄身後就離開了。

任沐穎看見李良錦給他留著的訊息,害怕事情有問題李良錦發生危險,連忙離開去找陳玉英他們了。

李良錦跟著鄭劍雄來到了一個湖邊的小亭子裡。鄭劍雄一點都沒有跟他在朝堂上的那種嚴肅的樣子,反而整個人很和藹的樣子。

他邀請李良錦坐下,然後就像是很隨意地說道:“不知道李姑娘是出身哪裡,剛剛的舞蹈跳得實在是不錯,不說在場那些年輕的學子了,就連我們這些老傢伙,看得都是熱血沸騰,想起了很多往事。”

李良錦聽了鄭劍雄的問話後,大大落落、坦坦蕩蕩地就把自己準備好的背景給說了出來:“小女子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舞女,鄭大人實在是謬讚了。不過對於小女子來說,能夠獲得大人如此高的讚揚,實在是太令人開心了。”

“姑娘舞蹈跳得好,受到讚揚也是應該的。不過像李姑娘這樣才貌雙全的女子,為什麼沒有在哪家樂坊裡闖出來個名聲呢?不然的話,鄭某應該就可以早一點見識到姑娘這絕妙的舞姿了吧?”鄭劍雄繼續隨意地聊著,但是這其中誰都可以聽出是有一點在意李良錦到底是一個什麼人什麼身份。

雖然剛剛李良錦和任沐穎的互動打消了鄭劍雄對李良錦和任沐穎互相認識的顧慮,但是對於李良錦本身,鄭劍雄其實並沒有放下。

因為李良錦的那個舞,針對性實在是有些太強了些。

李良錦聽了鄭劍雄的問話,也沒有什麼慌亂,不動神色地就擋回了鄭劍雄的試探。

她說道:“大人這句話的意思,看來大人城中的樂坊十分地瞭解,看來大人常去這些地方。可是小女子聽說,鄭大人是一個十分守規矩的比較古板嚴肅的大臣,對這種煙花之地,應該是一種避而遠之的態度吧?”

“不過大人也不要多想,小女子只是隨便一說,大人願去哪裡就去哪裡,小女子並沒有什麼權利可以干涉,也對大人本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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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現在要問我為什麼沒有聽過小女子的名頭,大概是因為小女子還算不得什麼吧。大人應該是聽說過,這樂坊裡總歸是要有暗中培養的藏著的人,等養好後尋得一個合適的時機再將人給推出來。”

“大人難道覺得,如此盛大的一個學子宴,不是這個好機會嗎?可是小女子看大人的反應,自己的表現,應該挺成功的。”

鄭劍雄聽了李良錦的話後,似乎是相信了李良錦的說法,然而在他的心中,其實更加警惕了些。

他嘴上說著李良錦這家樂坊實在是很有眼光,日後肯定會多去拜訪,其實卻已經在懷疑這個樂坊背後有哪些背景了。他覺得,就算有這家樂坊,背後之人也一定是朝中與他敵對的某個勢力。

現在李幕祺已經落幕,白家問題又牽扯出了一堆人,現在還能和他相對的,覺得他有問題的,也就只有殷元青本身的勢力了。

他的眼光閃了閃,似乎就是無意地慨嘆道:“不知道姑娘你的這個舞是誰教給你的?說實話,你的這個舞,讓我想起了一箇舊人。”

李良錦這次聽了鄭劍雄的感嘆之後,似乎是頓了一下。隨後好像有些迴避這個問題,故意輕描淡寫地回答道:“舞蹈嗎,不就是樂坊裡那些老師教的麼,至於老師是從哪裡來的,那小女子可就不知道了。鄭大人看來還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不過鄭大人似乎是搞錯了物件,小女子並不是一個能耐得下性子,好好聽別人故事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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