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陳玉英的話無異於有人將一枚巨大的石頭投入了一個滿是魚的池塘中,大家就像是游魚一般被炸開了。

他們接受的資訊太多,一時竟然不知道到底該震驚什麼。是該震驚陳玉英的身份,還是該震驚這個初選內容是她制定的?

陳玉英可謂是最近京城裡有名的名人。

她最先被大家認識,自然就是因為她的祖父陳忠毅。

陳忠毅作為天華國尤其是這些有著武將夢的人的神,他的孫女也自然受到了大家的關注。知道陳玉英進宮之後,大家都還有些遺憾,覺得陳玉英有負於這麼好的條件,竟然選擇進宮這種自絕後路的未來,實在浪費這麼優秀的先天條件。

然而,還是因為著陳忠毅的影響力,在坊間漸漸流傳出一些什麼陳玉英作為一個武將後人,憑什麼能入了聖上的眼睛的言論或者是在質疑陳玉英能不能做好一國之母的言論,大家都還是不約而同地相信陳玉英可以的。

畢竟陳忠毅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大家根本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的身上抹黑點,包括他的家人都是不容懷疑和質疑的。

不過,這對於陳玉英來說,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陳玉英是有野心的,她想要憑藉自己的力量,走上將軍的位子,做天華國女將軍的第一人。

她承認祖父帶給自己的榮光,不否認因為自己的祖父是陳忠毅,從而自己受到了許多優待,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祖父是人不是神。

是人就意味著會生老病死,即使自己的祖父已經比大多數人的身體都要強健,但是陳玉英還是感覺到,自己的祖父,確實已經老了。

她需要儘快強大起來,不再依靠祖父的力量,而是靠著自己的肩膀,去給予祖父一個安穩、可靠的晚年生活環境。

殷元青是瞭解陳玉英的,於是在陳玉英努力靠著自己的實力征服大家的時候,殷元青就已經悄悄地派人將陳玉英所做之事宣揚了出去。包括並不限於解救被拐兒童、護送商隊、揪出埋藏在天華國的拐賣兒童產業鏈暗線等。

慢慢地,等京中的大街小巷都知道了陳玉英的豐功偉績之後,就都佩服起陳玉英來,覺得陳玉英不愧是將門虎女,實在是太厲害了。雖然還有很多人質疑這些訊息的真實性,但是陳玉英是從邊城飛虎營回來的這的確是事實,因此相信的人還是居於多數。於是陳玉英就這樣進入了人們的視野之中。

所以,當陳玉英向現在在場的人介紹自己是陳玉英的時候,眾人的表情可謂是五顏六色、精彩紛呈。那站出來的十來人中,頓時就有後悔的。

可是陳玉英哪能給他們這個後悔的機會。

不光是陳玉英不給他們後悔的機會,那個一開始就站出來的人也不會給。他知道眼前的女子是陳玉英之後,眼神就更為複雜了。其實對於陳玉英的傳聞,他也聽到過一些,畢竟現在京城中的大街小巷,基本上是個人就在討論陳玉英,畢竟最近也沒有什麼其他人可以討論的。

對於陳玉英,這個人是有些不屑的,但是同時又很羨慕。

他出身普通,陳玉英卻能出身在戰神家裡;他只能偷空或者是蹭在別人後面偷偷學習,陳玉英卻從小就可以有專業人士指導……可以說,陳玉英雖然是一個女子,但是卻享受到了許多男子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因此這個人的心裡,就有些不平衡。

心裡失了衡,眼睛裡所能看到的東西也就會變得狹窄,這也是他為什麼會沒有看出考試內容設定的精巧之處,為什麼會和官家子弟們起衝突的原因了。而現在,他也已經把陳玉英放在了華而不實,徒有其名的位子上。

於是,他紅著眼睛,一字一頓地對陳玉英說道:“我,不,服。”

陳玉英眼睛微微一抬,輕輕掃了他一眼。然後對那站出來的十來人問道:“你們呢,也不服嗎?”

那另外十來人都悄悄看了看彼此,結果十個人中只有四個舉了手,表示自己不服的想法,剩下的,則是默不作聲,彷彿剛才那個積極站出來表現自己覺得初選內容有問題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陳玉英在心裡嗤笑一聲,覺得這六個人什麼都不用討論真的直接就可以讓他們離開了,一點兒可以轉圜的餘地都沒有。這些人不聽命令,表達了自己質疑決定的態度,這就相當於戰場上不停指揮官的指揮,是大忌;隨後,如果自己真的覺得內容制定地有問題,那麼就應該積極地提出自己的看法,堅持到底,可是現在,這麼多的人都沒有堅持自己當時的第一選擇。

沒有主見,極易受別人的干擾,而且還不聽指揮,這種人還留著幹嘛呢?

於是,陳玉英也不跟他們廢話,再一次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直接叫來了侍衛,讓他們把這些人全都拉出去。

侍衛也不多說什麼,在他們這幾個人的哭天喊地中,就十分利落地打暈帶走了。

眾人都被陳玉英的這一手驚呆了,然後後來,他們就麻木了。

他們已經被陳玉英在短短時間內就搞得幾件事震驚了好幾次了,為什麼還是不長記性。

陳玉英在處理了那幾個人之後,就對這些口裡喊著不服的人說道:“很好,你們為自己贏得了一次重返試場的機會。只要你們中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打得過我,那麼你們剩餘幾人就可以直接進入到最終考核中,但是如果你們中沒有一個打得過我的,那麼你們仍舊需要打鋪蓋回家,怎麼樣,敢不敢試試?”

“當然,我好心提醒你們一句,不要託大,也不要掉以輕心,我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剩下的這幾個人思考了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心,決定和陳玉英拼上這麼一拼。那個站在陳玉英面前的人,也惡狠狠地點了點頭。

陳玉英心中早有考量,見他們都答應了,便就地清出一個合適的場地來,準備和這幾個學子切磋切磋。養傷養了這麼久,也該活動活動身子,找找感覺了。

她轉了轉脖子,看著眼前的幾個人,眼睛裡露出興奮的光芒。她舔了舔嘴皮,十分自信張揚地說道:“我剛剛忘了說,你們幾個可以選擇一起上,如何,要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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