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青和任沐穎並沒有就何裕豐的事情做多少討論,只是簡單地交代了一句讓人給雲蘊容送一封信,就說是有人和他的父親聯絡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啟星國那邊雲蘊容和他父親兩方爭鬥的問題了。

這次任沐穎進宮找殷元青,最主要的事情其實還是秋闈已經要準備開始了,在開始之前,任沐穎還需要與殷元青再確定一下考試專案以及流程的安排。

首先,就是對於這次秋闈所設專案的確定。

“按照您的想法,這次秋闈能夠重新納入其中的專案都納入進去了,剩下的因為確定時間比較晚,時間上有衝突,有些來不及,確實就放不進了。所以,這次秋闈最終確定的專案一共有六項,其中文試三項,武試三項。”

任沐穎向殷元青彙報道,“文試的三項包括測算、文賦、策論;武試的三項包括武鬥、謀略、奪彩。可以說,這次秋闈不光增加了武試這個大類,而且還豐富了文試的內容,這樣選拔上來的人才能夠更加全面,也更加能夠顯示出他們真正的才能。”

殷元青點點頭,對這個秋闈內容的安排表示滿意。他知道有關於天華國的改革需要一步一步來,不可能一蹴而就,這次秋闈能夠多出這麼多內容來,就已經很是喜出望外了。

不過有了這個成績,自然是要把它保持下去,不能夠給一些有心之人可趁之機。於是殷元青再三叮囑道:“有關於比試場地、試題、監考教師的安排,一定要仔細再仔細。我們的目的是為了切實能夠選出我們需要的人才,來推動我們天華國新朝的建立,因此,這裡面絕對不能出現什麼問題,尤其是要杜絕賄賂和洩題的現象發生。”

任沐穎低頭恭敬應是,他的心中自然也是清楚這次秋闈的重要性的。內容確定好了,便是關於參與其中的官員和臨時老師的選定。

武試不用任沐穎和殷元青操心,有陳忠毅這個戰神在,自然知道武將官員之中,誰的能力偏向於什麼方向,適合哪方面的考試。並且相較於任沐穎,陳忠毅的安排顯然對於這些武將來說更有說服力。比較糾結的,其實就是文試這塊。

任沐穎將現在文試遇到的一些困難和殷元青說了。

他說道:“現在文試這邊,人手有點不太夠,選不大出來人。”

“首先是文試比以往多出來一門,而且多出來的這一門測算,確實需要一些有這方面才能的人,才能看出來這些學子們的水平到底怎麼樣。咱們現在朝堂中這方面能力比較突出的人,大概就是戶部尚書了。這事交給戶部尚書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僅僅只有戶部尚書一個人是不夠的,即使加上他手下的侍郎,也實在是有些捉襟見肘。”

“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其次,以前的文試有李幕祺和他的幕僚參與,可今年因為李幕祺之事,他的幕僚也被貶了七七八八,現在朝堂上又確實缺人,實在是有些顧不過來。再加上鄭劍雄和魏鍾繇去往荷月鎮還沒有回來,朝中比較能做主的大臣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況且聖上您不是有些懷疑鄭劍雄麼?那麼即使他回來了,聖上您也得糾結要把他放在哪裡,要把他派去幹什麼。”

任沐穎所說,確實是眼下的一個問題。

李幕祺的事,確實只是一個幌子。更多的,殷元青只是想借李幕祺的這件事,將朝中的勢力進行一次清洗罷了。所以,確實有很大一部分人在這次清洗中就遭了殃,被殷元青給全部清了出去。

殷元青仔細想了想這個問題,忽然之間眼神一亮,對任沐穎說道:“朝中的官員大臣少了很多,可是地方上的官員,似乎還留有很大一部分吧?”

“聖上您的意思是?”任沐穎聽殷元青起了個話頭,忽然好像明白了殷元青的意思,但還是有些不太確定。不過殷元青馬上就肯定了任沐穎他想到的那個想法是正確的。

殷元青點點頭,給任沐穎說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先前派去地方上的人,雖然有一部分確實是因為沒有什麼才能,被貶去了地方,當一個小官,只要不出錯就可以了。但是仍有很大一部分官員是自己請求到地方上去親身為百姓做事。所以,這部分人,我們在這個時候,就可以充分利用到他們。”

“他們想不想回來京中朝堂勢力不重要,但是他們總是需要朝廷給予他們一些東西的。我們就讓他們回來一段時間,參與一下秋闈,把關一下人才的選拔。只要確實有能力可以參與其中,切實為我們朝堂選拔出合適的人才,那麼他們所求之事,我們朝廷也不介意多多支援他們一把。”

任沐穎順著殷元青的話想了想,覺得這確實是一個辦法。不過要是決定這樣來擴充所需要的官員的話,還有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需要去解決,那就是時間問題。

這個命令再加急,傳達到地方每個官員的耳中也需要時間,然後他們再動身來京,肯定一時半會也來不了。所以當任沐穎把這個問題向殷元青提出來之後,殷元青一時也沒有想到個什麼比較好解決的辦法。

於是這個問題就這樣耽擱下來了。

等殷元青愁眉苦臉地回去,和陳玉英一起吃飯的時候,陳玉英就忍不住問了出來,想知道殷元青這是發生了什麼事茶不思飯不想的。

於是殷元青就把自己遇到的這個問題給陳玉英說了。

陳玉英聽後,笑著搖搖頭:“你們兩個,都是被這個事給影響了,腦子一下子沒轉過彎來。其實要說起這件事來,想要解決挺好解決,並沒有那麼糾結。”

“嗯?”殷元青看陳玉英那自信滿滿的樣子,自己想了想又確實沒想到什麼好解決的辦法,不禁對陳玉英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陳玉英輕笑一聲,拿手指輕輕點了一下殷元青的腦門:“你呀,肯定是看見我有想法了,就不打算自己認真想了。我問你,誰說必須人在場才能考核了,最後有人閱卷不是就可以了麼?”

殷元青恍然大悟,十分開心地朝著陳玉英的臉頰就親了一口。

他開心地說道:“是我鑽牛角尖了,將將,你真是我的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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