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折騰,讓本就有些精神不好的任成澤等人更加疲累。他們強撐著到了別院後,就叫人帶去了房間睡下,只留下像是晏樂蘭這樣的年輕人負責後續事宜。

皇林軍的人憋屈了一個下午,結果晚上就在送上門來的人身上狠狠出了口惡氣,一時身心舒暢,精神奕奕。於是三五個人聚在一起,討論著今天發生的事,以及關於這個空降城主楊樂山的來頭。

趙興文拉著嚴子晉徑直走向秦景明身邊,看了看站在秦景明身邊的陳玉英幾人,示意他們幾個有話要說。須浩浩和趙興文一直都看不對眼,見此情況“哼”了一聲,然後就被陳玉英和嚴宇達聯合拽走了。

趙興文白了須浩浩一眼,對秦景明說道:“你今天都去幹了些什麼,怎麼和他們那群人關係那麼好了,不打算和我們兄弟兩個說說?”

秦景明瞥了趙興文一眼,冷冷說道:“咱們三個之間是怎麼一回事,自己心裡都清楚,就別在這個時候亂攀關係了。”

“秦景明你什麼意思?”趙興文惱怒道,“你應該知道,咱們三個本質上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你知道些什麼不說出來,你就不怕家裡人責罰你嗎?”

“我什麼意思?”秦景明冷笑道,“趙興文你這副虛偽的樣子也不知道裝給誰看,真讓人噁心透了。別把我們算在一起,我的本質可跟尊貴的趙少爺你不一樣,我們秦家也和你們趙家毫無關係,別總想管我們秦家的事。”

“你!”趙興文憤怒地大喊,“秦景明,你別不識好歹!”

這一聲實在是趙興文太過生氣而喊了出來,因此並沒有控制住音量,還在院子裡沒有散去的隊員們全都聽到了趙興文的怒吼。他們頓時都停下了交談,目光全部投射到對峙的趙興文和秦景明兩個人身上。

嚴子晉見狀連忙湊上去,拉開兩人安撫道:“誒誒,別這樣別這樣,就算大家不是兄弟了,好歹都是一個隊的,還有十來天要相處呢,何必搞得這麼衝呢?”

他安撫好兩人,又賠著笑朝周圍注意著他們幾個人的隊員說道:“沒事沒事,他們兩個鬧彆扭呢,兄弟們該做啥做啥,我保證,絕對打不起來!”

周圍的幾名隊員見趙興文和秦景明兩人雖然確實互相敵視著,但誰也沒有動手的意思,也就不再管他們,找了個其他地方繼續著剛才的話題,把這個地方留給了他們三人。

嚴子晉見隊員們三三兩兩的去了其他地方,忍不住對秦景明和趙興文兩人說道:“我說你們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畢竟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互相之間也知根知底,心裡要真有什麼怨什麼恨,說清楚不就好了嗎?”

“你說得倒輕巧。”趙興文沒好氣地說道,“你也跟我們一起長大的,我們秦少爺什麼樣子,你還不知道嗎?倔的跟頭驢似的,認準了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也不會變通,遲早得栽在他這個臭脾氣身上。”

“哎呀呀,趙兄。”嚴子晉笑著說道,“你這不是也瞭解秦兄這臭脾氣嗎,咱們就順著他這脾氣,好好把這事來說一說不好嗎?”

“嘿,”趙興文不樂意了,“憑什麼是本少爺低頭啊?”

“欸,這不是趙兄你大人有大量,不跟這點小事計較嘛。”嚴子晉舔著臉笑道,“再說了,咱們找秦兄這事有正事的,又不是來找茬的。剛才您那話說的,是我我也生氣啊。”

“嘿,你這小子還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是吧?”趙興文氣極反笑,看著秦景明那張無動於衷的臉倒也沒剛才那麼生氣了,只是心中還感覺到有些不忿,“行吧行吧,跟秦景明這樣的木頭生氣,說到底還是我趙公子比較吃虧,我就不跟他計較了。”

“哎,這就對了嘛!”嚴子晉開心地說道。而後,他看了看秦景明,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胳膊,“秦兄,你呢?”

秦景明瞅了嚴子晉和趙興文一眼,慢慢說道:“訊息共享可以,只要別再說什麼噁心人的話,公事公辦吧。”

趙興文翻了一個白眼,但還是什麼都沒說,開口問了秦景明他今天跟著去了城主府,見了那個公子然後都發生了一些什麼事。秦景明也沒廢話,只將有關於陳玉英的話題略過,其它的事情都細細地給趙興文和嚴子晉兩人複述出來。

這邊天華國的人都忙著交流匯總新訊息,或滿足於自己的好奇之心,或想要從中獲得一些啟星國的動態變化以作適當反應。那邊楊樂山和阮宏揚回到城主府內時,也和公子一起交換著最近的線索。

楊樂山首先冷冷對阮宏揚說道:“我不過是離開了一個月,星野城就被滲透進來這麼多的勢力,你這個代理城主當得可真是成功。”

阮宏揚尷尬一笑:“那個,那不是為了配合公子的計劃嗎,嘿,嘿嘿……”

“正因為如此,我才不多跟你計較。”楊樂山坐下來,動作嫻熟地給自己泡茶喝,然後聲音涼涼地說道,“要不然,你現在應該在楊氏和安堂,給我做著苦力。”

阮宏揚訕訕地縮在一邊,不再說話,表情有那麼一點害怕。

雲蘊容笑道:“樂山莫要嚇他了,本來就不怎麼聰明,要是嚇得更傻了可就不好了。”

阮宏揚聽了,弱弱地替自己反駁道:“用自己的時候,就叫人家小甜甜,說人家是聰明機靈小可愛。不用人家的時候,就說什麼蠢。唉,男人啊!”

楊樂山輕飄飄地瞟了阮宏揚一眼,阮宏揚就立刻噤聲,委委屈屈地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楊樂山說道:“這次滲入的人數倒是比預想的多,看來那位已經坐不住了。”

“他坐不住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雲蘊容微微笑著,“現在朝中的勢力看似還是那個人的天下,但是以他對權力這方面十分敏銳的感知來看,他肯定察覺到現在他現在的運轉並不如以前流暢了,所以,他才會越來越著急,一點一點地把他的底牌全都亮出來。本來,他還有柯靖城這一張王牌可用,可是他現在自己棄了,那麼這張王牌也就失去了他原本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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