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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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韋鄴撫了撫額,心有餘悸道:“幸虧大家都還沒過去。”
然而,方才春拂居周圍檢查焦屍計程車兵還沒有全部退出來。衛驍立即命令士兵立即過去檢視有沒有人受傷。他作為驍騎營的副營長,面對此類突發狀況,自然也抬腳往春拂居走去,走前還不忘體貼地說道:“二位大人留守門口即可,不必過去。”
雖然衛驍說他們不比不過,可是韋鄴和張承還是往前走,一直走到德容殿前才停下來。韋鄴一面看著前面士兵忙碌,一面回頭偷偷看著公主。
“真是稀奇了。”韋鄴輕嘆,“我韋鄴還沒斷過這樣的案子,倒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看了。張大人您覺得如何?”
張承白了他一眼,說:“公主年歲尚小,初來這念禪寺,畢竟會好奇,許是聽了什麼人說雲峰山風景秀美,便趁夜和侍女換了衣裳,偷偷溜了出去。一時貪念山間夜景,倒是成功避開了兇險之事。”
“那衛公子……”韋鄴又生疑惑。
張承道:“早就聽聞衛公子多年前就愛爬著雲峰山,前兩年常常一呆數日,所以衛公子出現並不稀奇。想來是公主今夜混出去無意撞見了衛公子,恰巧那時念禪寺失火,公主心念靈妃娘娘,故而急著回來,但山路終究是山路,公主不常在山上疾走,怕是摔倒過,你看公主膝蓋上的泥漬和碎草屑便知道了。依我之見,衛珩原先應是認識公主的,所以他便護送公主過來。再者雲峰山上也會有猛獸出沒。”
張承的推測不是不無道理,只不過聽起來特別像是站在公主和衛公子那面,既脫洗了公主愛玩之嫌疑,也成功把衛公子的為何會牽著公主的手回來給圓了起來。而且,這也是最好的推測,不然別的推測都有可能得罪衛府或者得罪公主。
兩方都不是好惹的主。
韋鄴低頭沉思,想明白後笑著對張承說:“張大人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明日呈給皇上的摺子裡,還需要加上這段嗎?”韋鄴不知道自己當不當加,他怕自己寫得奏摺和張承的不一樣。今晚的案子非同尋常,還不知道明日朝堂上會是什麼情形。
張承道:“我看,對於念禪寺走水一事,我們的摺子還是聯名寫為好。”他蹙了蹙額,“和案子無關的,倒也不一定非要加上。”
韋鄴點頭表示贊同,作為大理寺卿,他審過無數案子,但本人能力平平,有時候還有點兒軸,好在是大理寺的一干手下頗為得力。對於和他曾經同窗過的刑部尚書張承,韋鄴還是極為欣賞的,因為張承這個人,總是會在他腦子犯軸的時候點醒他。於是他也忍不住點一點張承:“張大人,你的屬下溫侍郎似乎和右相關係菲薄。”
張承道:“刑部官員私交如何,我這個尚書不愛管。若是觸犯了大周律,才是我該過問的。”
韋鄴看著張承,見他面無表情的,心裡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
反正他回去後會警告自己隨行的這五個人,絕對不許亂說話,省的給大理寺招來麻煩。
他回頭,剛才看見公主也朝這兒走來,便說:“公主過來了。”
長安看著眼前的場景,撫著胸口,好半天才恢復鎮定。
去春拂居計程車兵們還在忙碌著,小心翼翼地移開那些土石瓦礫,救出被砸傷計程車兵。其中有個士兵極為倒黴,被橫樑砸中了腦袋,沒來的躲閃,估計那條命懸了。
走過來之前,長安已經問了驗屍官具體情況。
驗屍官便把仵作所查探的情況一一稟告給了長安:“公主,就目前的焦屍情況來看,還無法確定都是誰,微臣暫且也只能大致判斷是男是女。具體情況,還需要仵作再探。”
長安偏頭看著仵作,說:“小心些查探,若有異常,第一時間告訴本公主。”
仵作低頭連連稱是:“小的謹記。”
長安道:“都去吧。”
仵作和驗屍官繼續回去驗查屍體。
一直站在她旁邊的衛珩不忍她備受煎熬的模樣,便道:“長安,春拂居下有個小地室,娘娘想必在裡面。”
“你說什麼?”長安覺得衛珩的話很不可思議,“春拂居里有地室?我怎不知道?”
“我也是以前意外得知的。”衛珩輕咳一聲,沒長篇大論說這件事。
長安也沒時間同他細究怎麼回事,她急急忙忙走便過去,打算告訴衛驍。走了兩步,她覺得自己過去提醒衛驍不太妥當,便對衛珩說:“你過去告訴衛驍。”
兩個人走到德容殿前停下,正好衛驍這時也走了出來。
一個被抬出來計程車兵捂著胳膊上的傷口,對衛驍道:“將軍,那裡面有……有一個暗格!”
這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極為吃驚,除了衛珩和郭長安。
當然郭長安還是一臉吃驚地問士兵:“可還記得暗格在什麼地方?”
士兵一抬頭,卻發現整個春拂居都變了模樣,他一時還真不記得自己剛才發現暗格的是哪個位置。
長安無奈,轉問找到士兵的人:“你們方才是從哪裡把他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