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白一直在用毒藥吹箭陰人,除了腮幫子很疼以外,體力倒是充足的很,也是所有海員中體力最好的一個了。

沒有了毒藥,小白已經不能給海員們提供支援了,站在石頭看熱鬧不是他的性格,終於也要參戰了。

小白從石頭上跳下來,拽出了腰間的單手斧,拎著斧子往前走。

“後面休息去!”小白拉住一名氣喘吁吁靠著巖壁幾乎動彈不得的海員說道。

海員身上滿是血水和汗水,好像洗了個澡一樣,嘴裡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肌肉已經開始痙攣了,他的手裡卻依然緊緊的握著排刺。

戰鬥到了這個時候,排刺已經不用他握著了,長時間的戰鬥,海員的手指已經僵硬,現在就是想要讓他鬆開排刺都不可能了。

汗水順著海員的額頭滑落到了他的眼中,刺激著他的眼皮直跳,他沒有抬手抹去汗水,太累了,連抬手擦汗的動作他也想省下來,就這麼抖動著眼皮看向了小白。

這一看,他那急速跳動的心臟都暫停了一秒。

煞氣,無邊的煞氣籠罩著小白。

那曾經和他們談笑風生的少年郎,此時如同一頭洪荒怪獸一般,手裡拎著斧子,眼中殺意縱橫,在他的眼中好似可以看到屍山血海,枯骨如山。

從未看到過有誰能有如此大的煞氣!

海員驚呆了,怎麼也想不通小白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煞氣,就連部落中最嗜殺的戰士也不曾擁有如此大的煞氣。

那是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小白從海員身邊緩緩走過,海員身上的汗水冒出來的更多了,冷汗淋淋。

每向前一步,小白的煞氣就增大一分,他不再隱藏自己,將內心中潛藏的破壞慾肆無忌憚的釋放出來。

斯堪的盧的海員們,哪個不是經歷了無數次的戰鬥,對於殺氣煞氣極為敏感。

雖然在高強度的戰鬥中,但他們依然感覺到了背後的異動,後背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微微有些針刺的感覺。

怎麼回事?難道背後還有敵人?

正抵禦著魚人的海員們臉色有些不好了,腹背受敵,十死無生。

比他們感覺還要明顯的是魚人,小白的殺意並不是朝著海員釋放的,海員感受到的是隻是他的餘威而已,真正膽寒的卻是魚人。

大多數海族雖然有智慧,但卻更加偏向於野獸,他們的感受更加靈敏,小白那恐怖的殺意對他們造成了極大的影響,甚至因為感受到了那恐怖的殺意,魚人的攻擊都變得慢了下來。

一些魚人想要後退,可又畏懼著魚人之王,後退和前進的思想不斷對撞著,讓這些魚人都快瘋了。

它們感覺前方正在從巖洞中走出的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而是海中的海獸,那種能輕易覆滅海族部落的海獸。

因為魚人攻擊的減緩,海員們也有時間去看看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僵硬的轉動著脖子朝身後看去,讓他們驚異的卻是看到了拎著斧子的小白。

這是幾個情況?

所有海員的頭上都升起了一個巨大的問號。